“他明显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付出的是千倍百倍的辛苦,唯一所得只是没有尊严地活着。”
“一日低眉顺眼,打碎了牙齿混血吞。”
“日日月月,年年。”
“一年都够了。”
“我们董事会对他的崇拜程度,超乎预判。”
“优柔寡断的妇人。”
“她比预期中更缺少决心。”
“会退市。”
“很快。”
尚柔不知道宋庭庸说的那个他是谁,宋庭庸自己也不知道。
隔了一段时间,楼上才传来阳台门被拉上的声音。
尚柔轻手轻脚走楼梯上了三楼,没坐电梯。
她在宋庭庸房门前停留。
门开着,里边还有一道门,紧紧闭合着,这道门之后才是他的卧室。
进去空间不大,左边东面嵌在墙上的衣帽镜,南面西面竖直柜子。
右边木栏柜子雕花隔断,落地窗前一个横断桌子,沙发矮圈椅,桌上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连着白色充电线。
窗外倾盆大雨,寂寥寥几分绿色。
棕黑色的木门,实心的,门很厚。
笃笃笃三声,尚柔敲了敲房门,声音很微弱。
一墙之隔。
她立于原地。
虚笼笼的麻木,双眸挂着几分绝望,心却怦怦直跳。
尚柔旷日持久的暗恋,一直没有别人知道。
宋庭庸从未主动接触。
接近尾声时才破土生出萌芽。
虽然只是他叫过来的司机接走的她,他本人并未出现,甚至一晚上也未见面,却几乎等同于雪中送炭。
两个月。
已经没有时间了。
尚柔开手里手机,已读过的一条消息,宋庭庸昨夜凌晨两点半发来的消息。
她在聊天框打下,
「可以进去嘛」
删除。
重新打下,
「我先回去了」
再而删除。
「可以进去一下嘛我」
发送。
仿佛永久的寂静,尚柔重新解锁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