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成的手猛地一抖,方向盘不受控制地跟着偏了一下,车身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好似绝望的哀号,差点撞上旁边的车。
后面的车愤怒地按响喇叭,可此刻我们哪有心思理会,满心满眼只有电话那头关于安安的消息。“安安到底怎么了?”
沈泽成竭力稳住情绪,大声问道,他的声音也微微发颤,那是努力压抑着的恐惧与焦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挣扎。
“安安得了急性白血病,现在必须马上进行骨髓移植!”
沈明成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字一句都像锋利的刀刃,割碎了我们最后的理智防线,让我们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耳边只剩下沈泽成惊慌失措的呼喊和汽车的嘈杂声,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刺鼻的消毒水味率先钻进鼻腔,那股味道辛辣而刺鼻,瞬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白色的墙壁、刺眼的灯光,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异世界。
妈妈守在床边,她的眼睛红肿,像熟透的桃子,布满血丝的双眼写满了疲惫与担忧。“妈,安安呢?安安怎么样了?”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急切的眼神望着妈妈,眼神里写满了对答案的渴望,仿佛妈妈就是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妈妈连忙按住我,声音带着哽咽:“孩子,你先别激动,安安在医院,医生正在想办法。”听到妈妈的话,我稍稍安心了一些,但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那种不安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我的内心,让我坐立难安。
“沈泽成呢?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