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行想要租房时,她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让小伙把山顶这间介绍给了客人,事后想想,也许只是不忍杜老七一直孤独一人像个被禁锢的囚徒。
可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孩子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尘封了数年的隐秘轻轻松松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其眼神之毒辣,心思之缜密,属实令人又敬又惧。
元子弯腰一把抓住了干尸皮包骨的小腿,拎到了平台边缘,只一抖手,整具骨架就噼里啪啦燃烧了起来,骤然爆起的火焰异常迅猛,十几秒后,少的可怜的一丁点骨灰便如那秘籍的灰烬般,被一股风裹挟着送到了远方。
“让我猜猜看,杜老七和你夫妇当年应该是去鬼笔洞时出的事吧?”
少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停滞了两息后,取出酒瓶慢慢灌了一小口。
“你怎么知道?”
妇人大惊,脸上夸张的神情像是看到了鬼。
“我家主人都说是猜的了,咱从未来过这地方,也没见过你等的族人,只是随便猜着玩的。”
虚金可不喝酒,它在拆笼子,一根根的铁条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它的体内,看的妇人目瞪口呆。
“我靠,你特么吃这个干什么?不嫌臭啊?赶紧去打扫卫生,把屋里东西都清干净,不然晚上没法睡。”
元子见不得虚金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他这眼珠子一瞪,虚金顿时转身就跑,妖女也不敢再看热闹,乖乖去干活。
“那一年,有个豪气客人要订一批药材,其中就有‘鬼笔’若干……唉,我族祖训里早有规定,第一条便是严禁后人前往鬼笔洞,奈何客人出价极高,我等动了贪念,结果……”
妇人走到药傀身旁,蹲下身来抚摸着它的肩膀,这瘊子倒也乖巧,蹲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既然无人肯征用,便交由在下豢养驱策,如何?”
元子看向那妇人,就见其足足沉吟了半分钟,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随着一道本源意志的灌入,药傀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它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珠死死盯住妇人,哀求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