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席老夫人转了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子,让仆人搀扶着入大厅。
“阿铮,奶奶刚刚无心的。”
自邹冰离世后,就极少在弟弟身边见到过其他女孩出现。
初进商业圈的他,也连个女秘书都没有。
看来这份爱,真的压得很深。
听席廉试图安慰的话,他反倒是很不放心上的笑了。
拉开椅背,端坐到席廉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在茶壶把上,一脸云淡风轻地给席廉倒茶。
好半晌,他说:“你真看上那邹晴?”
席廉没有遮掩,转了两下手里的手机,想了一下:“嗯,很喜欢。”
他微微撩眸,看向正含着笑意在眼窝的席廉,胸口发闷的厉害。
他把茶杯送到唇边,深深含了一口,“她配不上你。”
席廉微顿,为邹晴正声:“阿铮,我知道你一直对她很有偏见,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她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做过了,会逼死人的。”
席廉把最后两段话,咬得很重。
听言,席铮轻哼了声。
席廉话语里的字字句句,都在偏护着她。
在奶奶面前是,在他这里,也是。
席铮沉默,席廉也没再说什么。
他给邹晴回去信息,【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接你。】
离开学校的邹晴,拿着相机到店里翻新。
几分钟后,才给席廉回了过去,【席先生,我在城区中环二路,刚拿相机过来。】
席廉:【在那等我。】
席廉再次接过弟弟递来的茶,抬头饮下,“同家里说下,出趟门。”
“去哪?”
席铮慢撩黑眸,看着他。
席廉:“去接邹晴。”
——
二十分钟后,席廉就在路边看见抱着相机的邹晴。
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
柔顺的乌发披在肩膀上,无袖的荷花领上衣,加膝上的水洗牛仔短裙。
衬的她整个人,又乖又娇媚。
司机将车停靠在她身边,席廉在车窗内与她打招呼,“等很久了?”
“席先生好!”
邹晴还是如此的规矩礼貌。
方才在店里给她翻新相机的老板,还取笑过她相机都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