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只见一名中年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公堂前,不待气息喘匀,他放缓语气道:“吴大人,在下礼部尚书沈哲,青岩乃沈某的侄儿,吴大人,青岩初来乍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高抬贵手,沈某在这里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吴忧摇头:“沈尚书,沈青岩并未得罪下官,你也无须赔罪。”
沈哲心里便是一沉,他一个尚书放下身段,亲自来道歉了,听吴忧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不接受他的歉意。
和沈青岩不同,沈哲对吴忧的了解更多一些,他敢杀赵攸之,同样也敢杀沈青岩,现在吴忧掌握了沈青岩罪证,为了保住沈青岩,他还不得不低头。
只是他刚要说话,沈哲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二叔,你是尚书,吴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没必要怕他,我就不信今天他敢拿我如何。”
“住口。”沈哲厉声喝斥,然后转头对吴忧说道:“吴大人,青岩还是一个孩子,心气儿高了点,我绝无此意,还请吴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对于沈青岩的话,吴忧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这样的人还不值得他动怒。
吴忧微微一笑,问道:“沈尚书,不知沈青岩贵庚几何?”
沈哲想了想,回道:“二十又一。”
“哦。”
吴忧哦字拉长了尾音,又接着说道:“二十一岁还是个孩子,难道他沈青岩是巨婴吗?”
听出吴忧话里的讥讽,沈哲虽然恼怒,却没有发作,他再次放缓语气道:“吴大人,青岩已经失去了驸马之位,他和长公主无缘,不会再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闻言,沈青岩心里一沉,连忙打断了沈哲的话,问道:“二叔,你说什么?我的驸马,没,没了?”
由于府衙不让任何人探监,沈青岩并不知道此事,现在听闻这个消息,他难以接受。
其实沈青岩对钰公主并没有太深的情感,他的出发点是钰公主手里的兵权,也是他的爷爷沈伯彦交给他的任务。
显然,他失败了。
做为沈家下一任的继承人,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沈青岩睚眦欲裂,看向吴忧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杀意:“吴忧,我要杀了你,我誓必杀了你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