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了。

宁天坐在大殿之前，观摩剑气，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

南门弟子和凌小胖的争端，宁天知道。

一个女弟子来给凌小胖送东西，宁天知道。

甚至是凌小胖终于待不住了，跑出去一趟又回来再出去，宁天也知道。

二十五天的时间，对于修行者来说，短如眨眼，可对宁天来说，那就是一段极长的时间。

以至于他二十五天都没有找出剑道，让一向平稳的宁天心中渐渐急躁起来。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

宁天脑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圣灵老祖感受到宁天的状况，劝道：“你急什么？”

“才二十五天而已，剑道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哪有这么好找。”

宁天当然知道！

但他的时间耗不起！

两年！

盛千姿牺牲自己换来的界门封印，只能维持两年！

两年之内，宁天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到天仙！要拿到四枚钥匙，打开归墟之地，放出人帝！

做不到这些，那地界就完了！

而盛千姿的牺牲，也毫无意义！

“冷静……冷静……”

“平心静气。”

宁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急躁只会打乱一切节奏。

任何情况下，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宁天很快安下心，只是他那双瞪大的眼睛里，一条一条的血丝鼓胀开，将他的眼球烧得血红。第九峰上恐怖的剑气，此时已经不能轻易伤他。

“剑是什么？”

“剑是百兵之王，是锋利，是三尺冷锋，是一往无前，是杀人一瞬……”

宁天开始自言自语：“那道是什么？”

“道是道路，是路途，是前进的方向，是个人偏好，是心中执念……”

“我的道修的是守护，那我的剑道……也会是守护吗？”

“不……不是守护……”

“我的执剑之道……”

宁天越说越沉入某个境界。

此时，他眼中看到的不止是剑气，他还看到了血气、杀气、生气、寒气……无数道“气”交杂在一起，构成无数画面。

剑是什么？

剑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