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一个没注意就把心里想的尖叫了出来,高亢的音量回荡着整个桃山上。

“……”狯岳刚刚关上的门又被他自己“哗”的一声猛的推开,“我!妻!善!逸!”

噼里啪啦一阵响后,狯岳提着具会呼吸的空壳回屋。

狯岳随意的把我妻善撂到一边,挽起袖子走进厨房,熟练的生火做饭。

趴在地上的我妻善逸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狯岳端着盘子出去的时候,遇到了来厨房放盐桑岛慈悟郎。

“师傅。”也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感情,狯岳期垂着眼问候。

“狯岳,善逸呢?怎么没看到他?”

狯岳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抬起手,皮笑肉不笑地指着门口:“不知道啊,刚刚还在那里的。”

善逸、善逸、善逸!又是善逸!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啊?

明明有了鸣柱,有了合格的继承人,还要收下那个哭包,果然是认为自己靠不住吗?

嫉妒与不甘在心底蔓延。

连熙子都看出了狯岳的不对劲,桑岛慈悟郎却没有发现。

“或许又像以往那样躲起来了吧,我去把他找回来。”桑岛慈悟郎一边说着往外走。

桑岛慈悟郎去别的地方找受不了训练躲起来的小弟子了,徒留狯岳一人沉默的站在原地。

桑岛慈悟郎离开后,偌大的空间里便只剩下他一人。

默默地将手中的盘子放下,盛好饭,端正的跪坐饭桌前,狯岳抱紧了熙子。

是啊,果然……一切都还是和从前一样。

无论自己如何拼命努力,如何试图证明自己,却始终无法赶上那个废物。

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狯岳的牙齿不由自主地咬得咯咯作响,口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