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说:“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她没用神通,仅用现在拥有的能力,不能看到兰州关的风云来临时间。
除非姜国主动宣战兰州关,不然就只能静等兰州关风云来临。
燕朗没有垂头丧气,虽然不知道何时能回兰州关,但他坚信,他们一定能回去。
燕朗收起帐本,说道:“四姐姐,你说兰州关有个死穴,胜败基本取决于那个死穴,但我找了这么久,就是没有找到那个死穴。”
“要找死穴,先能看得见山川走脉。”
燕朗郁闷道:“我没有四姐姐那样的本事,坐在屋中,能看到远在兰州关的山川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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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能理解:“四姐姐,先不说我们在屋中了,就算我们此刻站在兰州关的某座山上,我也不一定看得见什么山川走脉啊。”
他嘟嘟嘴:“我觉得四姐姐你这个方法太难了,你到底是怎么学会这种风云之术的?简直不是一个普通凡人能学得会的。”
“你说的对,这个很难,就是因为难,你才更要学,你以为别人难以企及的本事,靠嘴皮子一说就能学会的吗?那得你比别人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燕宁拍拍燕朗的肩膀,安慰他:“别气馁,按四姐姐教你的方法先去看书,知识累积到一定程度,你便会有小小的领悟,领悟多了,视线所见,就会觉得不一样,你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普通人做不到,就算看书看到死,领悟力超群,没有她的带领,他们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但她以神之心魂昭告了万物,所以燕朗会得到特别对待,只要他能领悟,便能有一些小的收获,等收获多了,就会汇聚成一张属于自己活的河图,那便再无人能敌。
本来也想将齐国陛下培养出来,那样的话,只要齐国陛下在位的一天,齐国便永远不倒,但齐国陛下不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明明她记得,初一的晚上,她被齐国陛下召去了皇太妃的宅子里,与他们一起用晚膳,又当他的挡箭牌,挡开陈鱼容,回到卧房后,他让她给他说她看过的书,有意试探她。
如今她敞开心扉,向他倾囊相授自己所知所学,他却又不干了。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燕朗问道:“当真会有作用吗?”
“当然!”
“好!我就按照四姐姐教的方法去学习,我一定会找到兰州关的死穴!”
燕朗去书架找书,之后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燕宁没打扰他,轻轻退出书房。
念蝶和郭信都守在书房门口,看到她出来,二人都看了她一眼。
燕宁吩咐说:“郭信,你进去陪燕朗。”
郭信点头,推开门进去了。
燕宁带着念蝶去找李妈妈,李妈妈忙完厨房那边之后回到了耳房里,郭惜也在。
虽然这里是耳房,但经过这些天的打理和添置,这里温馨了许多。
有一张足够李妈妈和郭惜同时睡下的大床,床四周笼着蓝布幔子,大床挨着最里侧的墙壁摆放,左侧架了脸盆等东西,右侧床头抵着另一侧的墙壁,再过来是一排衣柜和箱子等。
没有屏风阻隔,一眼就将不大不小的耳房看个清楚。
南面开了一扇窗户,窗户下面摆着长长的高榻,炉子放在高榻一侧,榻子上铺着厚厚的垫子,此刻李妈妈和郭惜正坐在那里,一人一个针线篓子,在做衣裳。
燕宁忽然进来,二人惊觉之后,纷纷下榻见礼。
燕宁问道:“在给郭信做衣服吗?”
李妈妈率先回话:“是的小姐,我在做衣服,小惜在做鞋子。”
燕宁走过去看了一眼两个人的针线篓,再看了一眼那些布料,她不懂如何裁缝,也就看不出什么明堂。
她回头,对郭惜道:“你也给自己做两件,我让念蝶拿了一些缎子过来,你们一人再做一套。”
李妈妈走过去看了一眼念蝶手中的缎子,吃惊道:“小姐,这缎子……不便宜吧?”
燕宁心说,看着确实像极贵的样子,但又不是她花钱买的,她也不心疼。
而且,这缎子她有好多好多呀,比这好的也不少。
燕宁道:“是不便宜,你们缝的时候仔细点,一人一套,包括王大壮那边,也备一套,燕朗入学之后,如果遇到邀请,要出入达官显贵府邸,你们跟着的人,就换上这样的衣服随侍,不要丢了燕朗的面子。”
李妈妈来的最早,第一个来的,她已经摸准了燕宁的心思,一切都以燕朗少爷为主,听到燕宁这样吩咐,也不奇怪,说道:“小姐放心,终归平日无事,我和小惜都懂女红,闲下来后就能做衣裳,等燕朗少爷开学,这些衣服都能做好。”
燕宁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晚上也别做太晚,伤了眼睛。”
“听小姐的,太晚我们就收工休息。”
燕宁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也是为了把缎子给李妈妈,交待完这件事情,燕宁就回后院休息了。
陈鱼容在玉香楼里刁难燕宁,反被燕宁噎的下不来台,刘宝罗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言语讽刺她,好歹杨千悦还帮她说了话,可她的亲弟弟,还有谢家那两个亲戚,竟是冷眼旁观。
结束晚饭之后,陈鱼容就去找陈东雁。
陈东雁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陈鱼容踏进竹风院,一路笔直往堂屋门前走,还没走进去,听见了后院有练剑的声音,她便改道,去了后院。
陈东雁还没有娶正妻,后院空着,长久以来就是他练剑的场地。
陈鱼容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看陈东雁练剑,以前觉得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弟弟,是她的福气,也是她的底气,可今天亲弟弟的行为,让她十分心寒。
陈鱼容站在那里看着陈东雁,没打断他练剑,她只是带着情绪说了一句:“你这么辛辛苦苦的练剑,提高武艺,有想过是为了守护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