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浅瑶别无他法,对于媿钩的病情,能减轻一点就算一点吧。
“浅瑶,浅瑶!”这时候,三娘领着子虞和赵庭朔、赵廷望兄弟俩,出现在凹坑侧壁上。
浅瑶抬起头,看见站在三娘身边的子虞,连忙搭话道:“哎哟,三娘,公子身上有剑伤,需要将息。你可不要带他到处乱跑。”
“浅瑶,你就不要怪罪三娘了,是我要求她带我们过来的。”子虞沿着凹坑侧壁的斜坡走下来,一边替三娘解释。
“哦,公子的剑伤好些了吧?”浅瑶连忙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不碍事的。”子虞边说边活动右臂,“鄙人自幼在军营中长大,被刀剑所伤,那是常有的事。”
“嗯,只要公子没事就好。”浅瑶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唉哟,你看这羊羔喝得多带劲。”三娘自知插不上嘴,于是饶有兴趣地走到两只黑山羊旁边,蹲下身来抚摸着羊的后背说道。
三娘的这一席话提醒了子虞,他也连忙走过去,一边询问道:“浅瑶,你给它们喂的什么?是血丝流苏浆液吗?”
“唉,”浅瑶轻轻叹了一口气,“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那血丝流苏浆液了。”
“这羊眼,恐怕没那么容易变红。”子虞边说边伸手揪住一只羊羔的耳朵,仔细地观察着它的眼睛,“帛书上说了,树浆喂羊,得持续半年才行。”
“得等半年……这可如何是好?”浅瑶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忧郁。
“是啊,如果真要等半年,那么黄花菜都凉了。”子虞颇有同感地回答。
他背着双手站起身,百无聊赖地站在窑洞边,抬头看着满树的血丝流苏花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