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沈煜把目光从不远处楼下那对郎才女貌、依依惜别的身影上挪开,手上转扳指的动作随着少女钻上马车之后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自然而然地对上看向三皇子殷切的目光。
“春狩之后我就被父皇调去处理靖西水患之事,昨日才回到京城。”
“不知道五弟在京城呆的是否可适应?府里的下人用着可否顺心?”
三皇子面带笑容,神态热切的给沈煜倒了一杯酒。
“要是不适应的话一定要给我说,为兄能帮忙的一定尽力帮忙。咱们两个可是兄弟,不要太过于见外。”
沈煜笑着回应道:多谢皇兄,我在京城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还是父皇的差事要紧。”
说罢,他面有难色的看了看面前酒水说:“三皇兄,实不相瞒。”
“我最近在喝太医院给我的开的药,太医叮嘱过我,最近实在不能饮酒。”
“怕是要辜负皇兄的一片好意了。”
三皇子的笑容僵了僵,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将沈煜的酒杯挪开,给他换上了茶杯。
换完之后看着那茶杯又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沈煜看着他生疏的表演,如三皇子所愿的问出声来:“皇兄可是有什么烦恼?”
三皇子一边苦笑一边悄悄观察沈煜的神色:“五弟就不在京城,怕是有所不知。”
“如今父皇旧疾复发,虽然有太医院的照料,但是依然精神不济。”
“父皇将多项差事都分给我们兄弟,但是我能力有限,实在是分身乏术。”
“虽然舅舅在朝为官,但是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势单力薄,总是希望有人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啊。”
他装作郁闷的喝了一口酒,却看见沈煜在老神在在的品茶,像是半点都没有听到他刚刚讲的话。
这是装作没听懂还是真没有听懂?
三皇子皱起眉打算说点什么,就听到沈煜说:“皇兄的烦恼我有所了解。”
“但是皇兄你也知道我在西北多年,对京城的事物实在是不了解。”
他懊恼的说:“皇兄美意,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