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被人残忍地切开,画面之血腥,让南牧的心脏在看到的一瞬间产生了阵阵的抽搐和疼痛,那种疼痛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坚持去看,目光紧紧地盯在照片上,一秒钟都不曾离开。
温秒死亡的地点换到了医院,但手法和第一次死亡时的手法相似,依旧是被开颅。
看来,这一次动手的人,应该是徐镭。
无边的沮丧感席卷全身,南牧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他无数次回到过去,都想要改变温秒被杀的命运,却次次无疾而终。
上一次,他好歹改变了温秒的被害方式,可这一次……
又回到了原点。
看着脸色苍白的南牧,邱子与抬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南牧打起精神,几乎观察起照片来。
温秒的左手确实摆成了一个剪刀手的模样。但和画上的不同,她的左手垂放在身体的一侧,显得格外寂寥。不像画上的她,充满朝气,仿佛永远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希望。
温秒,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比出这样的姿势呢?
南牧死死地盯着温秒左手,似乎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他忽然想起温秒和他说的话。
“南牧,期待十年后再见。”
“相信我。我不会白白送死,我保证自己会谨慎地做任何一个决定。”
一道金光仿佛从脑海里闪过。
他想起,之前为了保护程嘉敏的时候,他曾经让温秒去过他的秘密休息室。
那么,温秒会不会已经见过这幅画了?她摆出与画中一模一样的姿势,会不会是想要借由这个姿势,告诉他什么?
南牧猛然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你去哪呀?”南牧的动作吓了邱子与一跳,他想追上去,又不得不先将照片和资料装回档案袋里,然后将档案袋丢给档案室的管理人。
“帮我放一下,谢谢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追着南牧的背影,风一般地离开了公安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