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粮抹了一把脸,“老头子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一点儿的!”
苏如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时,丁四赖和冯爱娟夫妇突然上前,跪在了坟前:“金大夫,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打您房子的主意了!”
苏如意皱起了眉头——这又是闹哪样?!
冯爱娟哭道:“自从您老人家昨晚显了形,我就知道我错了!可您不依不饶啊,在梦里缠了我一宿啊!我现在给您磕头认错,我再也不眼馋那房子了!那房子卖您了,钱货两清,是我们贪心!”
苏如意皱眉一想,就明白了——冯爱娟看到的,必然是捡来的那个老爷子!她心虚,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她正要说话,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冯爱娟你是不是傻了?那房子是我们家的,当初说好了是借给金大夫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如意看向正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后生。
刚才,苏如意就注意到了他们。
这几个人,只是跟着走,一次也没有去换着抬棺。
她认出中年男人叫钱虾,是个无赖。
钱姓是外来户,就他们一家。
人丁倒是很兴旺,已经有祖孙四代了。
他们要干啥?!
钱虾翻着眼皮看了看苏如意:“你个小丫头还挺能捡现成的!四间大瓦房,你以为这么容易到手?”
冯爱娟抢上来:“姓钱的,宅基地当初是你们家卖给我们了!这里面还能有你什么事儿啊?”
“你有啥证据?!”钱虾掀了掀眼皮。
“你……”冯爱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宅基地当初是不让买卖的,都是私下商议,当初是找了丁大国的爹作保买的,这人现在早化成灰了!
钱虾得意洋洋:“宅基地是我钱家的,这上面盖的房子,自然也是我钱家的!大家说,对不对?”
“对!”三四个后生异口同声。
“哦?”苏如意不动声色,“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钱虾得意道:“我是没有,可这地分给我们老钱家是能查到的,你呢?你有啥?”
“我有房契。”苏如意清晰地回答。
“啥?你怎么可能有房契?!”钱虾呆住了,“房契不是早烧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