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能离开了,她背起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出院门的时候,连塖的小车,箭一般从她面前开过去,差点将她撞倒在地。
连塖心急如焚。
赶到冰城第一人民医院后,连塖见到了双腿都打着石膏,脑袋上也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连健健。
孩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大夫皱眉呵斥道:“你就是孩子的爹啊?怎么才来啊?知道这孩子脑子不好,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他?”
连塖被训得孙子一般,点头哈腰道:“大夫,我儿子他有危险吗?”
“腿部骨折的地方,还能长好。但脑部的伤太重,没有手术的可能了,接下来48小时,就要看病人自己的运气了。”大夫摇头道,“情况很不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保姆大婶低着头坐在角落里,不敢看连塖。
连塖没忍住火气,直接把人揪了起来:“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我儿子怎么会跳楼?”
保姆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到阳台上晾衣服,我不知道他跟了过来。我弯腰去盆里取衣服的时候,就觉得有人踩在了我身上……我站起来的时候,健健他已经……已经踩着我爬上阳台边缘了,我伸手去抓,他就已经跳下去了……”
连塖的家,是三楼。
不高不矮的一个高度,不会致命,受伤也轻不了。
保姆嘀咕道:“健健最近心情不好,因为您骗他说会有个神医彻底治好他的病,结果……一直没人给他治好病,他觉得您说话不算话……而且,您三天三夜都没有回来,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连塖听到这里,后悔得要发疯——如果不是他着急要给那个苏如意定罪,好让丁家屯的九口人失踪案结案,怎么会三天三夜不回家呢?
他更后悔自己最近工作太拼了,找那位“松神医”的事,被他全都抛在了脑后。
如果他找到了松神医,治好了健健的病,他的头脑清楚了,又怎么会跳楼呢?
连塖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墙壁。
这个时候,由程卫国杜撰出来的“松神医”的故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