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自从傻掉或者疯掉之后,说话做事虽然疯疯癫癫,但又似乎自有一套逻辑。
夏天秀看着苏银如此笃定,心里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难道……这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大夫,真的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齐雅笙在一旁也是觉得十分丢脸,简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他的脸涨的通红:“冯老,您别跟个病人计较啊,他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啥的!”
冯恩贵眼神阴沉地扫了扫苏银:“请回吧,各位!”
夏天秀再次“砰”地一声跪了下来:“冯大夫,他是个傻子!您别跟他计较!求求您了,您一定要帮我治好他!等他治好了,我一定拉着他向您磕头赔罪!”
冯恩贵并没有拉她起来,而是捋了捋胡子:“你一定要治?”
夏天秀坚定地点了点头。
冯恩贵叹息一声:“可是,老夫也没有把握治好他呀,他遭人毒手的时间太长了。”
夏天秀含泪道:“大夫,您放心,治……治成什么样算什么样!我相信小舅舅的眼光,也相信您的医术!”
冯恩贵听了这话,又是拿腔拿调了半天,任夏天秀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终于才拧开了钢笔帽。
又慢吞吞拿出处方笺,给苏银开了张方子。
夏天秀拿到那一剂七副药的时候,只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护在怀里。
苏银拍打着她因为久跪,膝盖上沾染的灰尘痕迹:“秀儿,你就是个傻子,让人耍得团团转。”
夏天秀并不计较苏银说些什么,她必须要苏银恢复正常,她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可就全指望苏银了!
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后,几人才离开。
这时,冯恩贵的一个徒弟走了进来,皱着眉头:“师父,刚才抓的那副药安神的方子,剂量用的是不是有点大呀?”
冯恩贵鼻腔里发出一点冷冷的哼声:“对疯子用药,不必斟酌太多,只管下猛药就行了!疯子的家人们只要保证他不闹,那就算是治好了。别的,不是咱该考虑的!”
徒弟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冯恩贵呵斥道:“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