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看见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唬了一跳。
紧接着又见他将丫鬟下人全部支出去,心中更慌了,胸口的闷感也更重。
“可是出了什么事?”
祁书羡措辞着如何开口,但府中银子不够这样的事,再怎么措辞都有些不好听,因此他还是决定直接些:“管家说,账上只剩下二百两,这件事,母亲知道吗?”
崔氏一愣,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就为了银子?
盛知婉嫁妆丰厚,祁国公府就是再用上几十年都花不完,何必担心这些。
但这话若是直接告诉书羡,未免会让他觉出盛知婉的好,好不容易准备立规矩的事就又要夭折。
是以她只笑着打趣:“你一个男子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祁书羡见母亲表情,心里松了松。
果然是自己想差了,祁国公府可是三代勋爵,近百年基业,再如何也不会亏空到只剩下二百两。
“是这样,今日同袍知道我受了封赏,想要请我喝酒,但母亲也知道,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的真男儿,没有家世。
儿子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掏钱。另外,还想买些酒带到营帐里让其他同袍沾沾喜气,所以便去账房支些银子,这才听到管家说的话……”
“母亲这里既有,不如先给我支一千两。”祁书羡说着,又补充道:“对了,管家说府中下人的月例银子也要发了,母亲勿要忘记。”
崔氏闻言脸上神情一僵。
“盛知婉呢?你要用银子她不给?”祁非嫣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