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何,这位始终没什么回复,每日不是在宫里,就是回府闭门不见客。”
“就有一些贵女鼓动家中长辈,又去递帖,然而没过多久,都城就流传席将军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友的天煞孤星命。”
“那这究竟是流言蜚语,还是确有其事?”程少商无比好奇的追问。
万萋萋想了想,道:
“半真半假吧,想来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只因这位家中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人。”
一旁的萧元漪见自家向来不安分的幼女在跟万萋萋嘀嘀咕咕,当即走来不轻不重的嘱咐了一句:
“少给我惹事。”
接着,就和程始步入大堂。
另一边。
庭院内,席正先望着四周水榭楼台、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就见凌不疑走了过来。
“凌将军,没想到你竟也会来万府贺寿。”凌不疑答非所问,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席正先:
“原来你所说让人退避三舍的法子,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实话实说罢了,如今看来,效果不差。”席正先淡笑一声。
“所以,你真就打算此生一人终老?”凌不疑出声询问。
席正先哑然,反问道:
“看清世界的残酷,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幻想,万般只想靠自己的人,需要所谓的朝朝暮暮,白头偕老?”
凌不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连续问道:
“不觉得孤独?就不想找一人敞开心扉的相处?”
席正先悠然道:
“只有热闹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孤独寂寞,但孰不知孤独的极致,便是享受。”
“再者,孤独原本便是人生常态,生命中曾有过的所有徇烂,都将用寂寞偿还。”
“因此,于我而言,人不是非得要人相伴,也没有人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家人友人都是如此,享受孤独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