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先瞧着庭院乱做一团的样子,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当即哂笑,心道:
“世家贵女中气就是足,这么一哭,想必能坚持好几天吧。”
过后,也没什么兴致,就向万松柏请辞,正巧赶上程始一家也告辞,便与他们一起走出万府。
路上,席正先笑吟吟的开口:
“程少商,我们应该见过面吧。”
其余人一听,满脸困惑的看向席正先和程少商。
“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上元节灯会我们正巧见过一面。”
“就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我应是不该把你忘记,不然多半也要被你报复。”
席正先不顾程少商的惊容,和程始等人愈加疑惑的神色,再道:
“昔日,我师不仅为我批命,还教过我看相,从你身上,我倒是瞧见了三种未来。”
“一种,你死,心悦之人亦死,你抬灵出宫,他战死沙场,扶灵入宫,在宫门相遇,永不相见,最后的见面,是在宫门口两口棺材的擦肩而过。”
“二种,你嫁与他人,心悦之人战死沙场,你大婚当天的花桥刚好与他的棺材擦肩而过。”
“三种,你大病一场,忘了心悦之人,随自小愿景去看广阔天地,在出城的那一刻,遇见他的棺材入城,不由询问,旁人会说,那是战死沙场的大将军,你便叹一句可惜,然后纵马迎着煦日阳光离开。”
“战死沙场的大将军?”程少商听完,没有动怒,只是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你该不会是说的自己吧。”
“你莫不是忘了我乃天煞孤星命,你若是与我在一起,死的只会是你呐。”席正先眼见着已经出了万府,马车就在不远处,便朝程始作揖:
“程校尉,你家小女性情要是再不改,极有可能就是这三种未来,当然也有另外可能,请程校尉勿怪我多言,要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程始可是知道面前这位是世间极为罕见的神脉者,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信,还是该不信,只好打了个哈哈:
“席将军多虑了,我们夫妇常年在外征战,这些年对家中难免有些忽视,方才席将军的话,我定会谨记在心。”
席正先闻言,只是笑了笑,便乘坐马车离去。
“嫋嫋,方才在万府,你是不是又干了一些不该干的事?”萧元漪望着远去的马车,突然对程少商发问。
她眼神飘忽:“没有啊,我一直有听阿母的吩咐,本本分分的跟萋萋阿姊在一起。”
“最好是没有,不然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席正先恶趣味一番后,归府没过久,便开始了新一次的穿梭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