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事了。”
而谢危身上却出现了双眼发红,身起红斑,神思不宁的异状,他忽地用力使姜雪宁抵在石壁:
“为什么?你现在倒是又心软了,你离京的时候不是心硬的很吗,你继续走啊,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姜雪宁扭头不说话,就想着挣脱离去,却一把被谢危掐住脖子,道:
“现在想走,怕是晚了吧。”
说罢,便出现简单粗暴嘴唇碰撞的画面。
好一会儿,姜雪宁才挣脱开来,谢危对此,却一脸嘲讽道:
“然后呢?然后你就要逃走,逃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对吗?”
姜雪宁发出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后,道:
“我不走,哪里都不去,就在这。”
谢危伸手轻抚她的脸庞:
“撒谎,你为什么喜欢张遮,为什么喜欢他,他明明就读不懂你,只有我,才能读得懂你,我给过你两次离开的机会,前者天意使然,后者你自己放弃,由此可见,你本该就是我的。”
姜雪宁赶紧开口:
“你发病了,不要再说了。”
谢危铿锵有力道:
“我虽然发病,但我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雪宁低眉轻道:
“先生志向高远,是天上云,学生浅薄短视,乃地下泥,燕雀未知鸿鹄,夏虫不可语冰,凡俗之辈尽其一生,也不过只求安生二字,还请先生高抬贵手。”
谢危强压心中怒意:
“高抬贵手?你惦记公主,挂心燕临,牵系张遮,顾念尤芳吟,他们需要你,你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向他们奔赴而去,为何到我这里,就只剩一句高抬贵手?”
“时至今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抬起姜雪宁下颌,看着她飘忽的眼神,道:
“你莫不是还想逃避,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吧,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我身上背负的恨,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你一直在装傻,一直不敢面对。”
“难道我之性情,我之目的,让你这般生厌,害怕,想逃?”
姜雪宁一个扭头,躲开谢危的手,侧着脑袋回道:
“我对你本就毫无心意可言,你让我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