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天牢的火那么大,您疼吗?师父,鹫儿真的很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我一次次跳进您带我去的那个寒泉,我每次都想死在那里。”
“因为这样,我就能早点见到您。”
李同光蜷缩着身子,缓缓地枕在了任如意的腿上,他流着眼泪笑道:
“真好,这辈子就算是我死了,也值了。”
此时此刻,一直闭目静坐,好似无动于衷的任如意,终究是睁开了双眼,眸中略显怔然,好似回忆了诸多往事。
她看着如多年前一样枕在自己腿上的徒弟,刚想伸手轻抚他的头,但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与此同时,屋外众多无比八卦的人都在偷听。
“这小子说什么呢,死了也值了。”孙朗嘀咕道。
“长庆侯这句话真是字字泣血,真情流露,我要是任姑娘,我早就相认了。”于十三摇头道。
“他真的只是如意姐的徒弟吗?”元禄从头听到尾,不由地发出疑问。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杨蛟。
“高要,你是不是也觉得一对陌生男女不适合长久待在一间屋子。”
“杨大哥,长庆侯不应该是如意姐的徒弟,怎么会是陌生”元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要笑着打断:
“我正是如此觉得的。”
杨蛟一听,走到大门处,直接将房门推开,不疾不徐的走进去道:
“郡主,殿下刚才睡醒了,急着要见你。”
他语气一顿,见擦着眼泪起身的李同光,道:
“侯爷应该二十好几了吧,怎么还像顽童一样掉金豆子,这还是生擒一国皇帝的长庆侯吗?还是说侯爷,眼睛患有隐疾,时不时就要落泪。”
“若是如此的话,杨某自问医术尚可,可需要我为侯爷医治一二?”
“对了,我观侯爷多年应有心病缠身,杨某对此等疑难杂症,亦有治疗手段,不知”
李同光厉声道:
“够了,本侯可没什么隐疾,更没有什么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