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下班回家用钥匙捅开门,突然铁嘴鸡跳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指着白雪吟破口大骂:“你这姣婆!唆摆我仔不睬我!”
白雪吟懵了,吓得发抖,赶紧走进房间关上门。
铁嘴鸡还在外面不停地跳脚大骂:“你这个姣婆!教坏我的仔,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雪吟莫名其妙,哭着说:“他不理你跟我无关,他也不理我。”
“你以为你同他上床他就听你的?!发梦吧你!他还是我屙出来的!”铁嘴鸡嘴里骂的粗口不堪入耳,对白雪吟来说是奇耻大辱,当年她和宋梦卿犯错,也没受过这样的耻辱。
铁嘴鸡还在大骂:“你这个姣婆,这么久连个蛋都没屙出?!……”铁嘴鸡发狠地骂。
铁嘴鸡在城里,没了在乡下被人怕的威望,她看见漂亮能干讷言的儿媳妇产生了一种自卑自负加嫉妒的心理。
她在找茬,稍不顺心就破口大骂。铁嘴鸡要驾驭和统率这个家,只能用乡下那套侮辱詈骂的手段来对付白雪吟。
白雪吟哪见过这架势,吓得瘫倒。
铁嘴鸡骂儿子:“你个死衰仔!乡下的阿英一直在等你!多好的女仔,食得、讲得、笑得、睡得。哪像你老婆三脚摁不出一个屁来,闷死我了,想揾个人倾偈(1)都冇!”
“你想让我娶只猪乸咩,食得睡得!?”卢伟讪笑道。
铁嘴鸡用扇子敲了一下卢伟笑道:“衰仔!想不听阿妈的话啦。”
她接着说:“你六叔婆生了孙,人家那大屋起得几靓,威到极!她的女嫁得有钱!隔离五叔公的仔在城里赚了好多钱,生了两个孙。”
卢伟知道他妈又在攀比,边说边走:“无耳听您这些八卦。”
“你个衰仔,被你老婆教坏了。”铁嘴鸡唠叨。
“阿妈,你不要这样啦,我们在城里工作压力好大,竞争好激烈的呀,我好多东西要谂(2)噶,不似在乡下那样简单噶。”卢伟叹气地说。
“劲睁劲睁,成日睁开个眼做什么呢,合一合眼不就得了!”铁嘴鸡没好气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