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碰碰撞撞,她们终于跑到终点。
一大堆人围观在十几米处,刘藜和夏泊舟挤进人群伸长脖子,夏泊舟想近距离看看辛辉池是什么样子。
辛辉池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残,像普通的乡村教师。他穿着发黄的白衬衣,一张发青的瘦脸。可悲可怜的样子,让人生出恻隐。
只见双手反绑,瘦弱的辛辉池被按下跪在地上,他的身子瘫软下去,脸色煞白。
公安干警大喊执行的口令。夏泊舟惊恐地赶紧背过身去,刘藜执意地把她的脸扭过。夏泊舟吓得马上闭上眼睛,紧紧拽住刘藜的手。
……
人们在欢呼,像看电影散场一样兴奋。
晌午,人群才渐渐消散。
夏泊舟跟在刘藜后面深一脚浅一脚,有气无力地赶回学校。
回到了宿舍夏泊舟惊魂未定,她看着刘藜帮她打回来的午饭,两眼发直,一口也吃不下。夏泊舟后悔不该跟刘藜看残酷的场面。
刘藜仍然兴奋,和宿舍其他女生谈笑风生。夏泊舟看看其他人像平常一样淡定自若。她羡慕,也恨自己的胆小。
辛辉池年迈的父母经不住打击,半年后相继去世,留下两岁和五岁的孩子。
辛辉池遗下的孩子没城镇户口,只能“黑人黑户”地寄养他在唯一的亲人——妹妹辛秋莲家里。
叔伯兄弟从祠堂出来愠怼辛辉池:“这满崽真是精虫上脑,累人累己,把全家给害惨了。”
村里人惋惜:“他们家是提前把福都给享尽了,福太满终归要泄出来的。”
“想不到,他们家这么快‘折堕’,可惜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辛辉池父亲原先是公社的副主任,一家人在村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辛秋莲千万宠爱在一身;辛辉池打小学习成绩好,表现优异入团入党,在村里和家里更是想啥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