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泊舟打开副驾驶室,她见车后排有位陌生女子,葛大花介绍说:“这是我家的新妇。”
夏泊舟礼节地跟她儿媳寒暄了两句。
一路上葛大花述说她的旅游见闻:“我和姐妹去印度和不丹拜佛,那里的人都很虔诚,印度的阶级分明,是贵族就永远是贵族,是贫民就永远是贫民……”
她儿媳一边反驳一边嗤笑:“就你,也知道阶级,你看到的只是片面的东西。”
对于儿媳的抢白,葛大花尴尬地咧咧嘴巴,嘟嘟哝哝,说话也结巴了。
夏泊舟有些尴尬,她补充道:“他们的种姓制度还有很大的残余。”
话语或行动间,葛大花的儿媳没有表现出对她应有的尊重和礼让,尽管她是这个家的米饭班主。
之前葛大花跟夏泊舟说过:“新妇家是客家农村的,家境比我们差很多,不过她和我仔都是985大学毕业的。”言语间,她对儿媳是满意的。
“仔和新妇感情好,仔好我才好。其他的我就不计较了。”她叨叨絮絮。
虽在书本学问上儿媳高出葛大花许多,但做买卖葛大花绝对是高手和师傅。
儿媳不按传统的礼节对她,但在生意上儿媳听她的。
她对儿媳没有微言,葛大花大度宽容,她家几乎没有矛盾。她知道婆媳纷争没有赢家,最终遭罪的还是自己一家人。
她是满足的,有儿子儿媳和孙子的陪伴她的老年不会寂寞。
夏泊舟跟葛大花说:“我去买菜。”
葛大花大声说:“我带你去一个买鸡的档口,平靓正!”
她们到一档口,葛大花指着一个矮胖,五十大几的女人和男人说:“这是我堂姐和堂姐夫,他们的鸡新鲜实惠,你以后多点帮衬。”
注:(1)装嫩。(2)有意让对方吃亏。(3)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