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驰见夏泊舟在办公室,他心里安定。
每逢骆驰出差,他办公室哑色玻璃门透出黑暗,夏泊舟的心也跟着暗淡起来。哪天她突然看见他的门亮了,她的心也跟着亮堂起来。
她默默地为骆驼做好每一件事,她用这种方式报答他。
岁月没有让夏泊舟有风花雪月的光阴,她的脑子一直盘桓父母和儿子、萦绕着夏诗白的作难。
时间没能给她喘息,她把平时节俭下来的钱和年终奖金聚集又供了一套房子。
菁菁对她说:“大姐,你不要死悭难抵,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该吃的吃,该花的花,没钱告诉我。”
泊舟:“好。多谢菁菁。”
谷风寄来营养品:“姐,你要注意身体,年纪大了,悠着点。”
“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泊舟说。
夏泊舟脑海蹦出《皮鞭》:
从牛身上分离,却抽在马身上。
低贱得,自己不配打自己。
藤鞭,声声入骨,大眼和睫毛挂满雨雾。
俯首,拉耙,不屈不饶。
“啪啪”……鞭鞭惊目。
夏泊舟用皮鞭时时警醒自己。
休假她坐高铁回西海,忽然收到邵雪樵的短信:
《缄》
随绿风,我们飘散东西南北中
收拾书箧,我把每一天装入信封
伫立船头,眺望远去的你长发飘起
泪不忍落,被长风蚕食
舐缄,吻剑,枕戈,倚戟
斜阳咬碎自己,挥金海里
我把春藏起,待江白再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