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之时,宜安睡其中,以避世间之奇诡。
又,汝母与妹初返阳世,尚缺人间烟火之气。
购菜游市井之际,携之同行,令其沾染人间之烟火,于其身心大有裨益。
宜往人气旺盛之地多游历,不仅可令铜钱十数串得以节省而用,亦可使其心神愉悦。
汝之铜钱十数串,虽不多,然节俭用之,亦足敷一时之需;若用尽,则再谋生计可也。”
诗荒蔗闻系统之言,心中豁然开朗;乃携母妹同往市集,人间烟火渐入心扉,新岁之喜亦盈满胸怀。
途行之际,杜时娘与赵冬曦仍扶持诗荒蔗,步履蹒跚。
途中众人,见状皆掩鼻远避,心中暗骂:“真乃晦气之极!”
间有胆壮童子,好奇趋前,窥视一眼,旋即惊呼:“娘亲,此人无眸,但见红白之物交织,蛆虫蠕动其间!”其声如锥刺耳,令人心悸不已。
不远处,魏正道眉宇紧蹙,向身旁师尊徐嘉仙问道:“师父,汝可见那三人否?”
徐嘉仙淡然答之:“自然目睹,莫非尔疑吾盲?”
魏正道复问:“非也,师父,只觉此三人似曾相识,似有旧缘。”
徐嘉仙哂笑道:“废话!何止相识,分明便是昔日之人,何须多问!”
魏正道惊疑不定,问道:“如此说来,吾未曾看错?”
徐嘉仙颔首:“确然无误。”
魏正道愈发困惑,言道:“然则此等怪象,究竟何解?彼等是生是死,抑或活死人?吾愈观愈觉迷离恍惚,如坠云雾之中。”
徐嘉仙释然一笑,言道:“皆为生者矣!此刻三人,已重获新生,不再是昔日之幽魂。”
魏正道追问不舍:“既如此,汝等何以能复生?此等奇事,实难置信。”
徐嘉仙摇头笑到:“若问于吾,吾又安知?尔若欲知,何不自问?或可上前一探究竟。”
魏正道面露怯色,言道:“实不敢也,此事太过诡谲,令人心悸不已。吾岂敢轻易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