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郭向理狠狠挂掉电话。
这时,郭夫人气冲冲冲了出来,手里拽着几根头发,“姓郭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郭向理定睛一看,心中暗叫坏了,表面仍旧稳坐在沙发上,“这是什么?你掉头发了?”
“你他娘少给我装糊涂,这到底是谁的!”
郭向理猛地站起身,怒道:“有完没完,你要是不信,你问小花,看我有没有带女人回来。”
保姆顿时暗暗叫苦,实话肯定不能说,只能打掩护:“夫人,县长真的没有带人回家,可能是我整理床铺时掉头发了吧。”
郭夫人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转,猜测保姆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至于两人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倒不太可能。
她知道自己这位丈夫,绝对不会看上自家这个土里土气的保姆。
“好,这次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让我抓到,否则我让你干不成这个县长。”
郭向理不耐烦道:“干不成就干不成,我要是干不成,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汪滨,明天就会被抓进大牢,而你们汪家的名声立马就会烂大街!”
“你!”
“你什么你,你看看你全身哪点有县长夫人的模样,简直就一泼妇。”泥人还有三分火,何况堂堂县长,郭向理在怒斥对方一顿后,拿起外套,起身便走出大门。
车在沿海大道疾驰,望着海面上悬挂的孤月,郭向理没空欣赏这“海上升明月”的美景,反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不安。
副县长的位置没拿下来,祁同伟的火又烧到了建设局,那位跟黄家交情甚深的苏局长就这么被祁同伟给拿下了。
他本以为能稳坐钓鱼台,看黄家掀桌子开战,哪料对方不但不开战,反而两方越走越近。
他明显感觉到有些支持自己的常委有些动摇了。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要不是自己瓦衣族的身份,恐怕现在不是被调走,就是被打压的难以出头。
怎么短短两个月不到,江昌县的情况就变得如此糟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