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市腿都软了,内心一阵咆哮:
我靠!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让驸马跪下给我道歉?
我谢谢你啊!
极度恐慌之下,一股尿意直冲身下,憋得他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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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看了更气:
“你看给司市大人气得!快点跪下道歉,你还想不想干了?”
司市紧紧夹着腿,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看是你不想干了!”
临死临死,还要拖他下水……
而后便腿一软,想要跪拜行礼。
被江辞安抬起一脚,垫在他膝盖下,又托着他的膝盖,站了回去。
他很是惶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驸……”
“我姓江。”
“啊……江,江公子怎么会在,在这呢?”
他结结巴巴,冷汗直流。
双腿不住打颤,越说话越瑟缩。
工头看傻了眼。
莫名其妙地看向江辞安,却见他很是淡定。
“我来干活,倒是你……”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严厉。
“你就是这么执法的?”
这话听得司市腿又软了,忙不迭跪了下来。
“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一次,江辞安没有拦。
而是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声警告。
“别忘了曲跃德是怎么死的!”
“是!小人谨记!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他吓得眼泪横流,不住叩首。
江辞安不再吓唬他。
“起来吧,下不为例。”
“是,是,谢驸……谢江公子恩典!”
杂役们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见司市腿软得站不起来,急忙过来搀扶。
工头也像见了鬼似的一脸莫名其妙,伸手想要搀拉司市。
却被他惶恐地躲开,像看瘟神一样嫌弃又害怕地瞧着他。
抖着嗓子下令:
“张老二为人不端,不配负责长安街的搬运工作,以后换……换江公子主事!”
说完这句话,便向江辞安颔首告退。
不顾工头的目瞪口呆,逃也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