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现在连活人都没有几个,而他们刚刚碰到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现在又突然出现一個青衣道人,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小心谨慎绝没大错。
只要对方有一丝反常,陈墨绝对搭弓就射。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可是从来不会错。
马财等几名新兵也各自取出长枪,如临大敌般戒备。
那青衣道人于坦荡平原望见他们这一行手持兵器之人,竟避也不避,径直向他们走来。
随着距离越近,陈墨也终于看清了对方。
对方面白无须,约莫三四十岁,身着一套崭新绸缎面青衣,手拿拂尘,倒有三分出尘避世之感。
“止步,来者何人!”陈墨高声呵斥,尝试震慑对方。
同时拉弓便射,对方见到他们眼中居没有任何畏惧,这就足以说明对方有问题。
甭管什么问题,哪怕不弄死,也得先打到半死再问。
至于万一死了要是怎么办,那不用考虑,宁愿让别人死也不要让自己死。
一箭未中,陈墨并不意外。
莫刀教他射箭时说过,射箭最重要的是射,哪怕不中也能唬一下对方。
果不其然,那道人见陈墨二话不说就射,当下脚下一滑闪身躲过。
紧接着道人伸手一抓自己的左臂,整条手臂被他直接卸了下来。
手臂与身体连接处光滑平整,只有一层皮肤,不见半分血迹。
道人掐了个诀,便将手臂向陈墨掷来。
那手臂好似青色残影,转瞬抵至身前,他就势一个地滚身躲过。
那手臂擦着左腰掠过,直接将衣物撕开,刮去一大片血肉。
而后直接贯穿身后一名新兵的胸口,无数鲜血得了释放,喷洒如雨,染红干枯死寂的大地。
陈墨内心骇然,实在没想到这道人手段竟如此诡异,得亏自己心中警觉,先抢先下手,不然他要偷袭自己可未必能反应的过来。
眼见一击不中,那道人当下便要御使手臂再度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