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深夜经过沈惊初的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水声,本想着进去一睹美男出浴图,手刚抬起,很快又放下。
“不行,在华国耍流氓会被抓起来的。”林一然嘀咕两句,克制地走开了。
浴室门打开,隽秀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黑白相间的家居服衬得他人高腿长,毛巾搭在头顶,浑身透着股淋浴后的慵懒和清香。
毛巾下一缕黑色湿发垂落,遮住半只眼睛,沈惊初缓缓抬眸看向门口处,淡蓝色的眼瞳宛若宝石,闪着耀眼而冷冽的光。
他打开房门,扫了眼周围,走廊上空无一人。
是错觉?
他垂眸,下意识攥紧手心,随后又松开,也不知这副残血的身躯还能撑到几时。
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立在林一然房门外了,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何种居心,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来了。
沈惊初倚在大门旁的墙壁上,一双笔直的长腿无力地撑着地面,冷白的面容衬得他有些病态羸弱。
他嘴角勾勒着苦涩的笑,嗓音浅薄无力:“我实在不该...企图靠近的。”
再热烈的阳光也救不活枯萎的荆棘,没有开始便是最好的结局。
......
次日,吃过早饭后,林一然便向黎冰曼夫妻俩道别,黎冰曼实在喜欢这小丫头得紧,硬是拉着小姑娘想劝她多住两天。
沈惊初瞧自家母亲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禁吐槽:“妈,您要真实在喜欢闺女,趁自己还年轻,和我爸再努努力,争取给我添妹妹?”
黎冰曼湿漉漉的眼睛刀向沈惊初:“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还嫌我这身子骨不够折腾的是不是?再说就算生,你就能保证一定是个闺女?即便是个闺女,你又能保证她和然然一样漂亮乖巧?”
黎冰曼拉着林一然的手,舍不得放。
沈惊初只是苦笑一声,没接话。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他妈不一样,他妈是水龙头做的,开关一拧容易收不住,弄哭不仅要挨老子骂,还得费心思哄。
黎冰曼的身体其实早就调养的差不多了,再生一个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们不想,他们有一个儿子就够了。
这些年沈惊初没少旁敲侧击地让他们俩再生一个,他不愿意看到双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凄凉无依地度过晚年,若是能有个弟弟妹妹陪伴在侧,替他尽孝也是好的。
黎冰曼拉着林一然的手,越看越舍不得:“然然,咱俩这么有缘,实在不行你给我当闺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