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薛怀义在他的办公室召见了钟浩岩。
钟浩岩敲门而入,只见薛怀义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色严肃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
“小钟,来,坐。” 薛怀义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钟浩岩依言坐下,腰杆挺得笔直,神情专注地看着薛怀义,仿佛一位即将聆听将军作战指令的士兵,全神贯注。
薛怀义双手交叉,沉思片刻后说道:“曾诚的案子,目前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这当中,你们专案组成员功不可没。” 说着,他的目光中满是赞赏,好似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
钟浩岩微微颔首,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薛检。”
薛怀义点了点头,接着说:“尤其是你,钟浩岩同志,在这个案子里付出了太多。面对曾诚那样狡猾的对手,你始终坚定不移,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学习。”
钟浩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谦逊的笑容,像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领导您过奖了,若没有大家的齐心协力,这案子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薛怀义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严肃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凝重,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啊,你们要清楚,这个案子背后的牵扯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我们虽然到目前为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千万千万绝不能因此而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似乎在努力透过眼前的表象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要知道,它就如同一张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大网,每一根丝线都相互交织,每一个节点都暗藏玄机。这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利益的纠葛、权力的争斗,各种复杂的因素交织在一起。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最终的结果。” 薛怀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哪怕只是在这其中稍有不慎,出现哪怕一点点的疏忽和失误,都有可能如同触动了某个致命的机关,让我们瞬间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困境之中,难以自拔。一旦陷入其中,想要再脱身可就难如登天了。所以,我们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每一个行动都要深思熟虑,绝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钟浩岩神情严肃起来,回应道:“薛检,我明白。”
薛怀义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地说:“以曾诚的案件作为契机,我们要做到外紧内松。目前鲁天民那边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我们要密切关注。一旦他们表现出示弱的态度,就要适时地给他们传达一个信号。”
钟浩岩皱了皱眉,问道:“薛检,您的意思是?”
薛怀义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钟浩岩,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整死鲁天民,而是要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法律的尊严不容侵犯,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就像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警醒着世人。”
钟浩岩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薛检。那具体我们该怎么做?”
薛怀义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姿态犹如一只即将迅猛出击的猎豹,全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紧紧盯着钟浩岩,语气严肃且坚定地说道:“倘若鲁天民那边呈现出求和的意向,你务必要寻个恰当的契机与他接触。这是一个关键的节点,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要清晰地表明我们的立场,让他明白我们的态度和原则。但切记,在这个过程中,态度务必坚决,绝不能让他们产生我们有丝毫退让的错觉。我们代表的是法律的尊严,是正义的力量,不能有丝毫的软弱和犹豫。咱们得做到‘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既要有充分的事实和法律依据作为支撑,让我们的立场无可辩驳;又要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既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也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要以坚定的信念和从容的气度,去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场较量中占据主动,维护法律的公正和尊严。”
钟浩岩表情凝重,认真地听着薛怀义的每一句话,不时地点头。
薛怀义接着说道:“在和他们接触的过程中,注意观察他们的神情和动作,从细节中判断他们的真实想法。这就像在黑暗中寻找蛛丝马迹,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是关键。咱们得‘明察秋毫’,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钟浩岩深吸一口气,说道:“薛检,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薛怀义拍了拍钟浩岩的肩膀:“钟浩岩同志,这次的任务艰巨,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处理好。”
钟浩岩站起身,坚定地说道:“薛检,我会全力以赴的。”
离开薛怀义的办公室,钟浩岩的心情沉重异常,仿佛心头被一块千钧巨石死死压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皆举足轻重,稍有差池,就可能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引发一连串难以控制的涟漪,从而影响整个局势的发展,真可谓是 “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留在办公室里的薛怀义,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场激烈的较量还远未到落幕之时,未来还有重重艰难险阻等待着他们去跨越。他们就像航行在汹涌波涛中的航船,只要稍有疏忽,便可能被滚滚巨浪瞬间吞噬,正所谓 “行百里者半九十”,在这关键时刻,绝不能有半分的懈怠与放松。
日子一天天过去,鲁天民那边依旧没有明显的动静。
随着对曾诚案件的深入调查,钟浩岩已经对案件的全貌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但是从多次的审讯交锋中,有关鲁天民的问题,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钟浩岩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莫名的怀疑。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难道鲁老四真的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干部?可是他突然间就再一次坚定了自己最初的方向,那就是鲁老四一定有问题,就如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而在中江省,最大的资本拥有者就是鲁老四和他身边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