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郗困昇。
脑海里一些记忆从清晰到模糊,而一些不明所以的回忆从模糊到清晰。
他登基了,还改了国号。
闭了闭眼。
下朝之后,苗秧回了御书房,按了按太阳穴。
门外有谈话的声音。
“摄政王,诶,皇上在休息,摄政王……”
大太监拦不住摄政王。
郗困昇只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对方便像个鹌鹑一样,松缩了缩脖子。
他进来时,苗秧已经恢复平静,淡漠地看着对方。
“找朕何事?”
郗困昇看着面前的人,脸色有些苍白,转头对身后的太医道:“为皇上诊脉。”
说一不二,语气凛然。
苗秧皱了皱眉,却也没有拒绝。
他是皇帝,自然是有威严在的,被摄政王压一头理应不高兴,但是他又好像没有这种情绪。
只是不高兴对方对着自己的表情不好看。
苗秧知道,他和摄政王的关系不一般。
坐下后,任由太医为自己诊脉。
老太医表情肃穆,半晌才松开皇上的手:“有些体虚。”
他斟酌一番道:“近日皇上要少些房事才好。”
可皇上后宫什么时候有人了?当日准备封后的,最后此事被摄政王以雷霆之力压了下来。
哎呀,这摄政王真霸道啊!
苗秧:“……”
下意识看向郗困昇,发现对方的眉头拧了起来。
“房事也尽可能的减少,体虚与皇上体内的毒有没有关系?”
太医凝重道:“自是有关系的,倒也不是皇上体虚,只是身体有些疲惫,需要多养,微臣会让太医院那边安排一个更加完善的食谱过去御膳房的,从吃食方面进补,有用。”
郗困昇沉沉地“嗯”了一声,“可。”
太医退下去,脸红得不可思议的苗秧表情淡定,坐得笔直:“大人身份虽为尊贵,但朕现在是皇帝,你不可如此随意进出,叫人看见,藐视朕的皇威。”
郗困昇一点没客气的把身着龙袍的苗秧抱到自己腿上,在苗秧身上捏了捏,又亲自为其把脉。
他再不能干预苗秧的生死,唯一能做的便是倾尽全力,拔除他体内的毒,让他长命百岁。
苗秧坐在他的腿上,抬眸看着郗困昇的睫毛,“摄政王,朕心里突然涌动一股劲,有种很难形容的悸动之情。”
郗困昇两指松开他的手腕,反握住,“今早皇上在龙椅上有些恍惚了,昨晚没睡好?”
他没问苗秧什么悸动之情,反问道。
苗秧笑了笑,眼里划过一抹暗色:“摄政王真是观察入微,关于朕的……”
他抬起另一只手捧住郗困昇的脸,凑过去,呼吸交缠,这才继续道:“关于朕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摄政王的眼睛。”
轻微的触碰引起细细的痒,苗秧唇瓣微动,郗困昇喉结剧烈一滚。
“皇上。”
他搂紧苗秧的腰。
心照不宣的恍惚和情迷。
已经够了,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