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心血来潮到儿子屋里去为他整理衣物,还发现不了这么多衣服都有大小不同的破损处。
“您应该多卧床歇着,这些费神的事情您少操点心。”王进从她手里将针线和衣物拿走。
“唉!你要是有个媳妇多好,这些事情也就用不着我操心了。”王母叹了叹气,“都是娘这副破败的身体拖累了你呀!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到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不上一房媳妇。”
“所以您就要好好养好身体,才能给儿子说一房媳妇不是。”王进与她打趣,随后说道:“您歇歇,别再缝我那些破衣服了,我出去煎药。”
“你哪来的银子抓药?”王母问道,家里有多少银子她是知道的。
王进故作轻松地说道:“就前两日,我们哥几个帮大人办了趟差事,办的挺好的,大人一高兴,赏了我们点儿小钱。”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事先分装好的一个荷包,里头放大约几十个铜板:“还剩了些铜板,儿子留了几个铜板花用,余下的您收好,儿子有需要时再同您要便是。”
他从杭书珩那借的银子,除去还清的药费还剩一些,为了不让母亲多想,他只能给她这些个铜板,不至于叫她起疑。
“好,好哇!我儿有出息了,咳咳。”果然,王母并未多想,拿着荷包便要去放起来。
王进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身子,心里特别不好受,可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另一头,杭书珩与王进分别后,走进了一家酒馆,不多时便提着两坛子酒出来。他今早出门时,家里那个老头子千交代万嘱咐,让他打两坛好酒回去,因此他今日带出来的银子便又少了十两。
提着药和酒,在去往城门口与水生汇合的途中,经过一个胡同口时,杭书珩脚步顿了顿,往后退回两步。
他看见那条胡同里此刻正歪歪斜斜地躺着一名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脑子里顿时便出现了一个计划。
那名乞丐原本是在街上讨不着吃的,已经做好了饿肚子的准备,随便找了个胡同打算补充睡眠,昏昏欲睡间,感觉有什么砸到自己身上,力道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