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也微笑道,“嬷嬷,我会留神!”
她这一胎极稳当,比怀宇儿、璎儿时轻松得多,应大夫开玩笑,说这是来报恩的孩儿。
唯一的问题是脑子变得有点慢,应大夫说这是正常的,不用担心,孩子生下就好了。
孔嬷嬷看看她,又看看邵沉锋,一脸郑重地道,“动了胎气不是玩的,切记,切记!”
说完慢慢退了出去。
人是退出去了,眼睛仿佛还粘在门上盯着他们。
邵沉锋和贺芳亭不敢造次,各自坐一旁,平平静静说话,偶尔抛个眼风,别有一番意趣。
忽有侍女来报,夏中郎请王爷议事。
邵沉锋便去了。
心里打算快去快回,芳亭临近产期,他想寸步不离地守着。
府里也有六位大夫随时待命,确保万无一失。
但这一日,邵沉锋直到亥时才回巍山院,贺芳亭已进入梦乡,睡得香甜。
邵沉锋看了她的睡颜片刻,又不放心地试了试鼻息,摸了摸脉搏,觉得一切正常,才去后园洗漱。
回来轻轻搂住贺芳亭,天快亮才合眼。
次日贺芳亭起床,见他还没醒,便也没叫,轻手轻脚出了卧房。
小侍女在外间给她梳头时,青蒿静悄悄站在后面,眼里兴味盎然。
贺芳亭很熟悉这个表情,一见便知,这姑娘定是探得什么大事,迫不及待来告诉她,笑道,“怎么了?”
青蒿兴奋而小声地道,“昨日,王爷忽然发作了简家,要将简家赶去五凉城!今早上,二爷就带着兵将去押送。”
贺芳亭一顿,“五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