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朴方是立志要青史留名的男人,头可断,血可流,嘴是不能闭的,继续上折劝谏。
其他御史也觉得此事实在不像话,紧随其后,也上了劝谏的奏折。
褚中轩懒得理会,留中不发。
陶皇后略有耳闻,很是担忧,小心翼翼地道,“圣上,不如先将她们送出去,待事情平息,再接进宫......”
褚中轩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什么事?”
陶皇后被问得愣住。
......什么事?这不是明摆着么,儿子纳了父亲的姬妾!大臣们看不下去,劝他改邪归正。
听说北蛮有这样的习俗,父亲死了,儿子不但继承他的财产,也继承他的女人,兄长死了,兄弟也一样继承,可他们不是北蛮子。
也亏得她现在是皇后,不用应酬别人,否则羞也羞死。
圣上刚跟她说要留下那些妃嫔的时候,她简直难以置信,更不想遵从,可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愿。
也不敢去告诉梁太后。
梁太后身边的人,也都被敲打过,绝不能让梁太后知道此事。
谁敢多嘴,立时杖毙。
褚中轩不耐烦地道,“留不留先帝妃嫔,只是小事儿,不值一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此刹一刹朕的锐气,给朕一个下马威,朕若是依从,往后事事都要被他们管束,还当什么皇帝!”
他并不是非得要父皇的妃嫔,要了,仿如对父皇的隐秘报复,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快之感。
其中的好几位,本就跟他暗通款曲,父皇还活着时,就常帮他做些小事儿。
但他此时不听众臣劝谏,绝不是因为色.欲或旧情,而是觉得众臣胆大包天,想跟他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