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符文不再闪烁而是持续发光,许许多多黑色的符文从中生出,而后就见这些黑色符文飞速射向那条独目赤蛇。
同一时间,意识趋于稳定的鲁福斯也开始跟念那句话。
“不可以,但…”
一遍,两遍,三…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之后,“唰”的一下鲁福斯的意识世界突然明亮起来。
当现实中的鲁福斯双目重新聚焦,五官所回馈的一切都在表明——原来现实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咔嗤咔嗤”
清晰的撕咬咀嚼声不仅以空气传播的方式扎进鲁福斯的双耳,还以身体感受的形式携带着剧痛冲进他那清明澄净的意识之中。
双目向下转动,鲁福斯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鼻子,而呛肺的血腥气和后知后觉的疼痛也在提醒他——“你的鼻子已经没了,你正在被填肚子,快跑!”
求饶、挣扎、或逃跑,都可以。
但是,明明已经意识回归的鲁福斯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丝毫。
当左脸的腮肉被顾开一口撕下,鲁福斯也记起自己意识沉寂之时肉体存储下的记忆。
原来,他的肉体早就替他回答过顾开的问题了。
只简单的“可以”两字,就证明鲁福斯无法再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不行,那颗符文不行,窃取那颗符文的神秘老人——也不行。
不过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就在鲁福斯被生吞活食之时,其体内还残留着些许顾开为其保命用的血液开始发挥妙用。
那几滴血液在顾开宣泄出的灵魂力滋润之下,竟然开始本能的为鲁福斯提供保护。
当这些血液迅速化去后,产生的所有力量直冲鲁福斯灵魂深处的意识,使得他的肉体对顾开发出强烈的拒绝信号。
这信号就是肾上腺素的激增。
也就在这时,暴走的顾开却突然停下了撕咬,一脸不悦的用舌尖轻点了一下鲁福斯露着牙齿的腮帮子。
“呸,你的血…变恶心了!我们刚刚约定好的,你说你可以填饱我的肚子,为什么开始害怕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