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巨大的悲伤满溢开来,匡飞虎也不做声了。
直到他再开口,目光飘忽声音转冷:“是啊,我为什么没杀他呢?”
“是因为咱确实没六品真功。”
“你说得对,咱虎啸营就没有六品真功!”
话至此,一切便已成定局!
酒水顺着酒坛流出,倒入碗中。
匡飞虎给自己倒满,又给石寒山倒满。
他端起酒碗,朗声再道:“寒山,再干一碗!”
说着便一饮而尽。
石寒山亦颤颤巍巍的拿起酒碗,将酒水顺入肚中,便听匡飞虎再道。
“咱虎啸营有一句话。”
“兄弟,比金子更重!”
“但他娘的今天,那血煞营营主手笔太大……他手笔实在是太大了。”
可能是酒气上头,匡飞虎脸色微红眼神也有些恍惚。
他伸出手,抓向眼前,仿佛如此,便能抓紧那六品的通天大道。
“他给的太多了啊……太多了,那金子多的,晃花了眼呐,让我都看不清我兄弟长什么样了。”
说着说着,便也有泪滴从匡飞虎眼中滚落。
“哗啦啦……”
酒坛被石寒山拿起,为两人再斟满。
再饮再尽。
匡飞虎再道。
“你叫我老叔,我是你大哥。”
“你打小就跟着我……”
“但今天,什么都没了。”
“寒山啊,别怪我,真的别怪我。”
“六品机缘,我不可能错过,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如此宝物当面,寒山啊,我信不过你,我信不过任何人啊!”
“你杀了我,再卖了咱这虎啸营,六品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我就不信有人能禁得住这般诱惑!”
石寒山再次倒酒,却默不作声。
没人知道他能不能禁得住这般诱惑……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此即是,人心难测。
看着石寒山沉默的表情,匡飞虎深深吸了口气。
他端起海碗再饮尽,再倒酒,却发现一坛子的苦艾酒,已经被两人喝光了。
忽有声音响起。
是石寒山的声音。
“老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