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宇一拳捶打在桌案上,只震得桌上茶杯晃荡。
魏书淡淡看了祁朔宇一眼,陈王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真是不成气候。
魏书面色冷沉开口:“我要见贵妃娘娘一面,给司徒府安上个通敌的罪名。”
“这可能吗?”陈王很是怀疑。
“可能。”魏书神色狠厉了几分,“当初贾仲淳和几个特使在边关亲眼所见,司言给燕国军队送信,还将北芒国大军引到熊月关,破坏了我们坐收渔利的计策,这形同叛国,司言叛国,就是司徒府叛国。”
祁朔宇摆摆手:“父皇恐不会听,北芒国大军这次被灭二十万,父皇已经奖赏雍王和司言。”
魏书微眯起眼睛:“朝堂上由特使揭发,百官齐谏,由不得陛下不听。”
祁朔宇懂了!
舅舅把控朝堂,朝堂上全是舅舅的人,若是父皇不听,朝臣们烦也得把父皇烦死。
父皇若是执意不听,朝臣们还会跪在宫中不走,直到父皇做出决策。
到时候,母妃再出来劝说劝说朝臣,又劝说劝说父皇,父皇也就如往日一般妥协了。
“好。”祁朔宇点点头,“那就听魏先生的,我安排母妃和魏先生见一面,好做进一步安排。”
说到这里,陈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魏书道:“魏先生满腹经纶,却只得一个小官,在陈王府做我智囊,实在是亏得慌,以魏先生的才华,不如让丞相舅舅在朝中为你谋个大官。”
“不可,殿下!”魏书目光陡然犀利起来,冷冷看了陈王一眼。
陈王都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还有人不想当大官的?
魏书轻轻收回视线:“我在府中尽心辅佐殿下便是,殿下,如今局势紧张,我们要全力扶持信王,让陛下尽快立信王为太子才是。”
老皇帝身体撑不了多久了,若是能在他死之前立信王为太子,信王便能名正言顺。
不然,雍王乃是皇后养大,又年长于信王,到时候在司正轩的扶持下和信王相争,风险就大大增加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雍王多次征战,在军中颇有威望,若是两方真的兵戈相向,不确定因素太多。
他和陈王这次去边关,本就是想控制大军,没想到生了变数,只能另谋他法。
“嗯。”祁朔宇点点头,“只要信王兄成了太子,这大宣江山便是我们的了。”
魏书秘密进了皇宫,司言则一路去了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