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可能。”司言对着信王和陈王敷衍一礼,从容开口,“信王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在此旁听。”
信王语气咄咄逼人:“事关有人对本王母妃下毒,本王自然要在此旁听。”
司言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十几位宫女中,为首两个稳重的大宫女道:“你们刚来贵妃宫中时,内务府可是检查了你们身上的物件?”
一个大宫女沉稳开口:“回司言大人,皇后娘娘已要求内务府的几个老嬷嬷对我们进行搜身,我们除了几件贴身衣服外,连一个物件也没有带过来,衣服都是内务府的人仔细检查了的,不可能夹带东西。”
古公公手下的内侍胡闻不禁开口:“这事儿奴知道,这些宫女都是干干净净去的贵妃宫里。”
司言神色镇定:“既然如此,那牡丹房中所藏匿的毒药,便不是除夕宫宴那日带过来的,那么,这毒药要么早就放在房间里,要么,牡丹便要另寻时间去拿这毒药,敢问信王,是否如此?”
“嗯,是。”信王祁明哲冷冷地哼了一声。
司言继续说道:“如果这毒药早就放在房间里,那定是原先伺候贵妃的人放的,贵妃宫中到底为何有毒药,又是要毒害谁?这些都是疑点,而且,牡丹一个新到贵妃宫中的人,又如何知道床底下有毒……”
信王一听司言说贵妃宫里藏毒,顿时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信王信誓旦旦道:“这毒药绝不可能早就在贵妃宫里,定是这宫女牡丹寻了机会找皇后的人拿的。”
司言接过信王的话道:“既然她要寻机会找皇后的人拿毒药,那就得避开众人不是?”
“那是自然。”信王冷声冷气地道。
司言抬眸看向信王:“那问题就又来了,牡丹只有前日亥时出过门,但前日亥时,乌婉儿又看到她去了后苑烧纸……”
乌婉儿连忙说道:“我不但看到她在后苑烧纸,还听着她说自己命苦,就要去天上了……”
司言一声令下:“来人,跟着乌婉儿去后苑,看看有没有烧纸的地方。”
“是在林子里的一座假山里面。”乌婉儿兴致勃勃地说道,“走,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