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辛蕤看了信王一眼,淡淡道:“先安葬陈王吧,其余事情日后再说。”
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昊元二十四年,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这一日,陈王祁朔宇病逝。
上京百姓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见到陈王府白绸飘飘,放着哀乐,心中感到奇怪。
上京城的达官权贵们,却是早已听说陈王在朱雀门谋逆,被雍王就地正法一事。
众人感慨雍王处事果断,手段狠厉之时,对皇帝的态度反而摸不清了。
一时之间,站雍王的,站信王的,各有自己的看法。
一些人认为皇贵妃虽然被打入冷宫,但是丞相府根基还在,若是真打起来,丞相府依然还能掌控大局。
另一些人则认为,雍王势力已经压制住了信王势力,陛下内心里实际上是偏向雍王的。
当夜,司正轩秘密进宫,陪着皇帝。
陈王的葬礼,按部就班地举行。
司言这边,则开始了秘密练兵,有了安王的协助,一切极为顺利。
大宣这次招纳新兵,众多青壮年人士加入。
雍王在边关重创北芒国军二十万,给了大宣的青年们极大的鼓舞。
司言在校场上看到自己哥哥,新兵营训练总指挥司清山。
父亲进宫的第二日,皇帝便让哥哥司清山练兵。
说实在的,司言挺佩服她这位父亲,能文能武,能说会道,还能哄得了皇帝。
“司将军。”司言调皮地叫了哥哥一声。
司清山微微一笑,看着妹妹的眼里透着宠溺:“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挑选五百人,亲自进行训练。”
司清山着实没想到,陛下竟然会答应让妹妹秘密练兵。
但他相信,这丫头一定能行。
“哥哥,我今日还有件大事儿和你商量。”
司言原本没计划这么快的,但新兵训练营的负责人既然是她哥哥,那这件事就可以提前提上日程。
司清山见这丫头神情严肃,将她请进自己的军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