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三个月过去,自上次偷听姑母与母亲之间谈话,后面江垭留意了几次父母夜间的絮叨。
没发现有用的内容反倒被父母间浓情蜜意弄得嘴角抽搐尴尬不已,遂暂时不再理会。
西屋旁边垒起来一间新屋,再有几日大嫂就要进门了,农家席面虽不豪华,但因是猎户之家,家中还是准备了多道荤菜,让来贺喜之人见见荤腥。
母亲这几日里非常忙碌,安排宴请的人家,新人的用品,联络手艺好的妇人准备席上的菜品,整个人脸上满是喜色。
父亲这几日一直在后山流连,猎到八只兔子,五只野鸡,全都处理干净留作喜宴之用。
今日回来收获了一只看着不到四十斤瘦骨的獐子,父亲笑呵呵的道:
“刚开春,这獐子饿了一个冬日膘还没长回来”
獐子皮毛被剥下来,尸身处理干净,血被单独存放在大碗让江垭端到厨房。
迎上正要出门的二虎晃荡之下几滴血溅到手上,甩手间江垭正待埋怨二哥,又被手上的一点血珠巧合的溅落嘴里。
呸呸,
正急忙吐出时神色赫然一愣,随即不着痕迹的恢复正常。
刚刚脑海中那枚多年不曾动过的琥珀忽然红光闪烁一下,又恢复原样,暂且按下激动的心,此刻也不适合详细研究。
……
夜里,几点星光透过窗外照进窗边,床上的江垭静听四周都已进入梦乡。
忽的睁开眼睛,沉思良久悄然起床,要想检验自己的猜想,还是要到厨房试试。
在灶台边的柜子上端起那碗獐子血,江垭沉思良久,咬咬牙正准备一口喝下。
只见血液瞬间化成一股水线向着眉间激射而来,眉心处刹那间裂开一道口,血线瞬间消失不见,回神后碗里干干净净,像是从不曾装过东西般……
江垭闭目“看”到琥珀里的蚊子似乎在微动,刚才消失的血进入到琥珀当中,蚊子像是浸泡在血液里,三五个呼吸间血被蚊子吸食一空,周围还是一片黑暗,琥珀似乎肉眼难辨得清透了些,在黑暗中粉红色的琥珀显得颜色更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