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身体,连忙打住,“你今晚很开心吗?”
“嗯。”他极快逸出声。
郁宜舒掀开一层水光纱,把床头的欧式铜灯打开。
暖黄的灯光照在这一小方独属他们的天地,显得温馨不已。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男人,像是故意露出破绽问:“阿词,三年协议到期,我们各奔东西,你到时候会想起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声音明显淡了不少。
“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嘛。”
席鹤词跟着起身,眸子深了些,“会。”
郁宜舒移开视线,他这个会,是不是还代表着有一半放过她的可能,说不定三年过后真的还有机会。
下一秒他说:“因为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太太。”
“……”
她心底刚升起的念头就这么卡住了,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奢求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前世今世,都摆在这。
“可…我们本就是协议夫妻啊,总会有结束的那天。”
席鹤词见她低下头,秀眉轻拧,眼尾低垂,以为是她没安全感在乱想,于是笑道:
“你放心婛婛,我保证不会离开你的。”
郁宜舒略显僵硬的点头,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她现在只想证明一件事。
一件摆在眼前几率为百分百,却不得不面对的事。
她突然靠近男人,他身上满是薄荷气味,清新的味道糅杂着淡淡乌木香,干净冷冽,她不排斥。
郁宜舒手放在他肩上,身子一点点的弯下去,与他在沙发上的动作如出一辙。
不过呼吸乱的依旧是他,席鹤词眼底掠过一丝狠劲,语调不羁,“别勾我,你刚从那地方回来,身体还没好透,想要在缓几天。”
“……”
她继续,像个小猫一样在他脖间嗅了嗅,“阿词,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人揽过她的腰,往下压,沉冷的眸子覆上几分欲,“够喜欢吗?”
郁宜舒抖了下,不过她没松手,“那你以后还会喜欢其他女人吗?”
他哂笑,“婛婛,今晚怎么回事?”
“你还没回答我。”她埋在他怀里,耳尖红的滴血,像极了恋爱中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女孩。
是个男人谁不享受这一刻,更何况这还是他极为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