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鹤词幽沉的眼底掠过一丝暗芒,面向她,眸光又是透澈如春水,抿着唇道:“没打,就给她转了一圈。”
这死女人竟还敢跑来告状,真转轻了。
郁宜舒默了下,才道:“其实这事也怪不了她,毕竟那天我的这场戏不当人家值班,虽是总导,但也不可能什么都面面俱到。”
“婛婛,我转她算轻的了,你不记得我出来时还拎着个人吗?”
“再晚些,这人没命了,这桩命案就得算到她这总负责人身上,都不用我出手,她就得吃官司。”
他们也该真庆幸她没事,不若他可不管什么总导、副导,都转死得了。
“这事也是那副导的错,他太不仔细了,还好没真出什么大事。”
郁宜舒看他,又道:“你都把人家转出腰损伤了,你知道吗?”
“……”
男人握住她的手,老实道:“我错了,我下次轻些转。”
她没和他继续打岔,转身收拾起桌上的甜品设计图纸,打趣道:“做你员工可真不幸。”
这甜品店是参考他大厦近九千多名员工口味做办的,内部价压的还都比周围对家低,这才第一天,下面就络绎不绝。
真就是替他打工,钱却兜兜转转还花到他口袋里,资本家还是他会做。
“我先下去看店了,等你下班一起回去。”
为的就是她这话,他给甜品店店开在了公司对面。真爽死了,现在天天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道回家。
人生圆满。
“婛婛,你忘亲我了。”他垂着凤眸直勾勾看她,眼底风光沉醉含着一丝促狭,拖着语调懒散道。
郁宜舒握紧图纸,咬了下唇,眼帘垂的很低,三两步靠向他,也没看,弯下腰对着这张脸碰了一下就如清风般散开了。
她似落荒而逃,消失的很快。
触感快的好似不存在,只留下浅淡玫瑰香,男人摸着唇角,敛眉一笑。
“太太,脸怎么这么红?”蓝穹抱着数据路过,笑问。
郁宜舒眼神错开,“没怎么,我先下去了。”
宋特助在后啧了声,“先生最近也是满面春风,这回看着倒像是真和好了。”
“赶紧进去吧。”
…
十二月底,岑京又飘起雪花,鹅毛大雪,比往年都大、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