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懂。"老虎气得嘟起了嘴:"这小子原本是一名奴隶。斯芬克斯老爹把他从奴隶主的手上救了下来,变相地成为了这小子的拥有者。然后喵……斯芬克斯老爹把这小子[送]给了我。
所以,从法律上来说,我现在[拥有]这小子。说我是他的奴隶主喵……好像也不太对?但总之我就是他的合法监护人。如果你对这一点有异议,事后可以自行联络斯芬克斯老爹以确认。"
"有趣。"康士坦丁于是挤出一个冷笑:"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姑且认定你是他的监护人吧。圆桌试炼的考生的亲属也享有被医治的福利------这逻辑上似乎没有错误。行,我就给他动手术好了。不过在那以前------"
他紧盯着老虎的肩膀不放:"在这边的病床上坐好,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肩膀。都流血成那种样子了,里面的伤口估计会影响到你今天下午的战斗吧。"
"我?我真的没有关系的------总之你先给穆特动手术啊!"
康士坦丁却没有理会艾尔伯特,早就在对一旁的护士小姐下了命令:"准备抗生素和粘膜接触性消毒液。送到无菌室里去做准备,投放5o单位的止痛剂进行全身麻痹。"
医务人员们听完主治医师精准又简要的说明后,已经迅地把穆特从担架移动到手推的医疗床上,送进去手术室了。
"在开始手术之前,那边还得花点时间准备。"康士坦丁这才回头答应艾尔伯特:"但是你放心吧,能送把那孩子到我这里来,我就保证能治好。他死不了的。现在脱掉上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艾尔伯特没有再说什么,恭顺地试图脱掉球衣。然而他这才现自己的其中一条手臂根本不听使唤了,只好单手把衣服撕掉。而且衣服撕下来的时候他才觉得害怕,因为整件球衣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就差没有能够拧出一地的血水而已。
"这包扎……"康士坦丁却更在意艾尔伯特肩膀上那厚重的绷带。正常来说包扎成这个样子,再重的伤口都早该止血了吧。这么厚重的包扎还搞成这么严重的大出血,可想而知里面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圆桌骑士拿来手术剪,娴熟地帮艾尔伯特拆掉肩膀上的绷带。看到了绷带之下的那副惨状,康士坦丁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别过脸去,你最好别看这个。"
其实才绷带的整个过程中,艾尔伯特几乎都感觉不到痛楚,毕竟他的伤口上敷了有止痛作用的医疗凝胶,而且也有局部麻醉。然而康士坦丁这多余的一句反而引起了艾尔伯特的好奇。猫都这副德性,容易被好奇心害死。老虎也不例外。对方越是叫虎人青年别过脸去别看,艾尔伯特却越是受好奇心驱使,斜着眼用自己的余光去察看伤口。
这一看,可把他吓得不轻。
他肩膀上原本那个小伤口早已恶化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刚刚的比赛之激烈,让艾尔伯特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伤口扯裂了数倍。那原本的一道小裂伤,现在竟然变成了能够看到骨头的大裂口,周围的肌肉更是断裂并糊开成了乱糟糟的一片!鲜血从数条扯得几乎溃烂的动脉里不断涌出来,那场面煞是吓人!
"咦!------"艾尔伯特刚看上一眼,就被吓得晕过去了。
"哈,真是帮了个大忙。"看见老虎不用麻醉就晕倒了,康士坦丁反倒松了口气。他一脸淡定地转头对那群医疗人员道:"把这家伙也送进手术室里去。准备输血和局部麻醉。骨锯、钢板、骨钉和骨骼矫正器,也取出备用。------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