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对方搭话,已经转身把篮子放入水面。
那个篮子本身是隔水的构造,如同小船般载着狼人婴孩的遗体漂浮着,在那寒风和海流之中逐渐漂远。
"救不了的生命就是救不了......吗。"那个虚幻的魅影哼笑道:"我为了追求永生,已经寻觅了无数个世纪。这种事情说不定也是对我的一种试炼呢。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但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揽下这事罢。"
"你能怎么办?你连碰触到他的方法也------"白狼人青年原本想取消那个魅影没有身体,如同烟雾般虚无缥缈。但是下一秒,风雪之中掠过一头红鹰,那身披金甲的红鹰尖啸着一飞而过,把海面上的篮子掠走。
"这一切都是徒劳。你不可能起死回生。"白狼人青年再次重复道。
"或许吧。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那魅影答道:"毕竟,你已经抛弃了那个孩子,不是吗?"
年轻的白狼人,于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魅影人又问。
"他没有名字。还没来得及取名。"白狼人回答:"根据村子里的规矩,孩子出生以后要至少活下来七天,才配拥有名字。"
连七天都活不下来,生存能力过弱的家伙,就连名字都没资格拥有。
"是吗。"魅影人又哼道,"反正也只是个实验品,我就随便给他改个名字好了。"
魅影人的身影越发稀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在空气之中。
"帕---"白狼人突然开口道。
"嗯?"
"帕帕洛夫。本来想给他取这个名字。"白狼人青年痛心地低诉道:"哪怕......有一亿分之一的机会,他能活下来......就让他知道自己叫这名字吧。"
"我无法保证什么。"魅影人彻底消失在空气中,正如同他刚出现那时一样捉摸不定。
看着完全消失踪影的魅影人,又看着在远空已化作一个无限小的红点的那只红鹰,白狼人青年捏紧了拳头。
这是唯一的方法。
若干年后。依然是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年轻的白狼人已经成为了族长,那时候他的小儿子已经几岁大。一家子在温暖的家中躲避风雪的时候,两个神秘的陌生人到访。
"又见面了。"带头的那名中年人大半张脸藏在斗篷兜帽的阴影下,但白狼人很简单就认出了对方。
"是的,又见面了。"那个神秘人转头看了看身后带着的另一名同伴,一个身高只有他一半的少年:"我最近被人盯上了,需要转移我的研究所。而这孩子没法跟我一起走,可以交给你代为照顾吗?"
"嗯......"白狼人眯起眼,看着神秘人身后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