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7章察探之于幻域（七十四）
＂嘿，老哥！＂洛里安准备出去发信时，泰罗正整完地回来，走进大门的玄关。
＂噢，泰罗，拜托穿条裤子！＂可是鹿人德鲁伊关注的重点不是整地，而且只穿着一条裤衩的牛人德鲁伊是否有伤风化：＂你刚才该不会是穿成这个样子，出去整地了吧？＂
＂嗯？是啊。如果穿着衣服去发动[整地]，到处乱飞的泥土不就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吗。＂泰罗显然不以为然，而且他现在也确实是满身都脏——就像是一只耕完田的牛。
＂这不是重点。天啊，外面是公共场合！你穿成这样子在公共场合乱跑，岂不是要犯公共猥亵罪吗？＂
＂老哥你真用不着这么死板的。＂牛人壮汉挠了挠头，＂反正这附近除了我们之外也不会有外人啊，荒山野岭的。况且，我以前在田地里干活的时候也是.脱.光.了只剩一条裤衩的，和其他农民一样。
天气那么热，种地还是高负荷的体力劳动，不.脱.衣.服的话半天下来就会中暑的。大家都只穿一条裤衩就在农田里工作，也没有人说我们啊？＂
＂……那事归那事，你现在也不是在种地。＂鹿人青年板着脸，＂诊所外面这一带也不算是我的私有地，只有诊所本体是。在外面你可不能乱来啊笨蛋。＂
外面都天翻地覆了，这头鹿儿还只想着怎么遵纪守法。服了。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老哥，我下次会至少穿条裤子。＂泰罗没好气地说。
＂所以，整地整得怎么样？＂
＂嘿嘿，你要来亲眼确认一下吗？我可是很认真地整理了哦。＂牛人德鲁伊指了指门外。
鹿人青年也没好气地笑了笑，走出去看了一眼。
伊莱恩拜托波克比充当他的耳目，小天堂鸟自然也跟着洛里安飞了出去。泰罗到底整地整成了什么样子？伊莱恩希望一切不会穿帮。
＂好吧。＂洛里安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曾经的战场已经被整理得很干净了，虽然部分地皮还是有点凹凸不平。
这不是伊莱恩发动的[整地]的效果。伊莱恩的[整地]很完美，这附近一带的地皮全部被整理得非常平坦，就像从未发生过战斗一样。
很明显泰罗在这之后又重新[整地]了一次，故意把原本过于平坦的地皮又翻动过，变成了带些瑕疵的状态。
真聪明啊，泰罗。这样洛里安就看不出来伊莱恩曾经接管过这一带的[森灵魔术]，用过那个完美的[森灵魔术.整地]了。
＂真是完美的[整地]，泰罗！＂看到这里的一切，洛里安称赞道，就像哥哥在夸自己的年幼的弟弟那样充满宠溺：＂你以前明明还那么不擅长[整地]。现在看吧！如果你认真地去做，还是能做到的。＂
＂啊哈哈哈哈……＂搞得泰罗只能尴尬地傻笑。这明明不是他的功劳。
＂总之，你先去洗个澡吧。你浑身泥不难受吗。＂洛里安吹了个口哨，把那只通信用到猫头鹰唤来，＂我给艾斯利尔哥哥发个信，傍晚时分会带伊莱恩去象牙塔。[森灵魔术]的权限依然由你保有吧，我们出门这段时间里，就拜托你看家了。＂
＂好啊。替我跟艾斯利尔哥哥问好。＂牛人德鲁伊道，走进屋内。
洛里安把信送出去之后，不到几分钟，猫头鹰又回来了。
＂行了。＂洛里安看完他哥哥的回信之后，对伊莱恩（其实是对波克比）说，＂艾斯利尔哥哥今晚确实有空，我们可以去找他。傍晚时分再找凯迪欧帮忙就好了，它知道象牙塔的坐标。＂
如果碧绿麒麟凯迪欧知道坐标，它可以直接制造通往象牙塔的传送门。而艾斯利尔老先生那边肯定也会通知象牙塔的管理者，暂时解除传送限制。洛里安们这么简单就能到达象牙塔，法师们肯定不会太高兴就是了。
＂对了，哥哥说已经搞到了那个脆皮巧克力，你也许会想去尝尝。＂洛里安又笑道，＂我们这次也许可以从哥哥手上搞到几盒巧克力，带回来吃。＂
＂太、太棒了。＂伊莱恩答道。不过他忘了洛里安现在不在诊所内部，他的回应洛里安是听不见的。就连伊莱恩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画像都是从波克比那边传过来的。
＂……好吧，我是笨蛋。＂伊莱恩纳闷地自言自语道。
＂哦，你总算知道自己是个笨蛋了？＂泰罗刚好路过，听见伊莱恩的自嘲。
伊莱恩睁开眼，白了泰罗一眼，＂你、你臭死了，快去洗澡，别多管闲事。＂
＂哈！＂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泰罗拿起换洗的衣服就往浴室跑，没再和伊莱恩多说什么。
不过伊莱恩说泰罗臭也有点冤枉泰罗了，那头牛身上散发的是植物的味道，哪怕出了一身汗，那个檀木香味也没有减少，甚至好像更浓烈了。那应该不算是臭味，甚至可以算是香味。毕竟是德鲁伊，也许他们分泌的汗液和树液有类似的成分，而且那个汗液不像动物的汗液那样会滋生细菌而发臭，相反，更像是那些拥有抑菌杀菌能力的树脂。
伊莱恩突然联想到洛里安干活之后浑身大汗，然后散发好闻又浓重的松木香气的样子。然后他脸一红。糟糕，他都在想些什么糟糕的东西。
＂完事了。＂洛里安已经从外面回来，＂我们准备一下，傍晚时分就过去象牙塔把。我希望那群佣兵暂时不要再来了。留泰罗一个在这边，恐怕对付不了人多势众的他们。＂
＂放心，他、他们暂时不可能再来了。＂伊莱恩苦笑。[猎狼]佣兵团的人应该一个不剩地被他杀光了，不可能再有残党。
假设巴迪恩议员还有雇佣其他佣兵团，他们暂时也不会过来袭击洛里安。毕竟，[猎狼]出动只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猎狼]佣兵团连活口都没有留下，佣兵团被全歼的消息不可能这么快传到议员的耳朵里。估计那个巴迪恩议员还在等着来自[猎狼]的好消息，准备下一步行动呢。
＂那我们来喝下午茶吧。＂洛里安笑道，迈着轻松的步子去泡茶，＂今晚可能会搞到很晚，我们甚至有可能必须在艾斯利尔哥哥那边过夜。总之，现在先来尽量填饱肚子吧。＂
＂好，好吧。＂伊莱恩答应道。他总觉得到达象牙塔那边，会被艾斯利尔老先生提供的甜食填得更饱。
＂我、我们到了象牙塔那边之后……有什么需要避忌的吗？＂伊莱恩又问。
＂嗯？没有哦。艾斯利尔哥哥是个相当随和包容的人，不管你怎么做他基本都不会生气的。他生气也是假装生气，实际没有怨恨任何人。＂洛里安略带尴尬地笑道，＂不过艾斯利尔哥哥很喜欢搞怪和恶作剧。我希望你不要被他的恶作剧吓到，他没有恶意的。＂
恶作剧吗…这和拉普塔的文化很相似。伊莱恩已经可以想象出一位长得像兰斯老爷爷的慈祥老人，一边呵呵地笑着，一边吐着舌头对伊莱恩说＂为什么这么认真＂的模样了。
可爱。
喝完下午茶，再小睡一会儿，伊莱恩满怀期待地等来了傍晚时分。
＂我们出发了，泰罗你要好好看家哦。＂洛里安推着伊莱恩的轮椅往外走。
＂好哒~＂牛人壮汉拖长了语气答道，其时正在看着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足球赛事，在茶几上摆满啤酒爆米花。
＂还有，别再给波克比和路卡喝啤酒了，拜托。＂洛里安板着脸哼道。
＂好哒~＂泰罗心不在焉地答道。
鹿人德鲁伊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推着轮椅出门去。而碧绿麒麟凯迪欧已经默默地出现在诊所前院。
＂有劳你了，凯迪欧。＂洛里安过去和麒麟汇合，而那头麒麟也温顺地凑过来，瞬间变成一块碧绿的玉石。
＂我们走吧。＂在一个打开的传送门前，洛里安对伊莱恩微笑了一下，推着轮椅走进去。
光芒过后，伊莱恩已经被带到一个花园之中。
这是大.法师之塔（象牙塔）的某个后花园，其中种植着各种奇妙的植物。天色还不算很晚，但是后花园刚好在目前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光景变成了以周围的发光植物为主导，天色本身为次要的状态。而这里发光植物相当多，到了傍晚时分就有一种梦幻的美感。
＂你以前来过象牙塔吗？＂洛里安问伊莱恩。
＂没、没有来过哦。＂伊莱恩答道。严格地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他隐约记得自己在非清醒的状态下被带过来一次两次，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来。
＂是吗。那么这次就是初次体验呢。希望你喜欢这里。＂鹿人德鲁伊笑道，仿佛是在向伊莱恩介绍他哥哥的住处。有艾斯利尔这样的哥哥，洛里安一定相当自豪吧。
＂晚上好，洛里安大人以及伊莱恩先生。＂一位穿着笔挺西服，文质彬彬的法师出来迎接洛里安他们，＂艾斯利尔大人还在开会，但他马上就回来。他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几分钟。＂
＂明白了。我们不介意等。有劳你带路了，莱恩哈特。＂洛里安也礼貌地微笑着答道。
那名叫做莱恩哈特的法师也迅速地偷瞄了伊莱恩一眼，然后转身开始带路。这位年轻有为的人类法师，应该是艾斯利尔老先生的助手吧。
话说回来，伊莱恩到现在为止还没亲眼见过艾斯利尔老先生，也不知道老先生原本所属的种族是什么。他只知道艾斯利尔老先生是德鲁伊。但＂德鲁伊＂可以是从任何一种有智慧生物变化而来，范围也太大了。虽然同为德鲁伊，艾斯利尔老先生可能不是洛里安这样的鹿人，甚至不一定是兽人。他甚至可以是三头六臂、长着章鱼触手的人形怪物，天知道呢。
伊莱恩倒是很希望这个艾斯利尔老先生长得和兰斯老爷爷相似。如果老先生是一名龙人变化而来的德鲁伊，就会很符合伊莱恩的预期。
象牙塔内部还有些额外的传送装置，让法师们可以在象牙塔各个学院之间快速穿行。
＂话、话说回来，我听说艾斯利尔先生是象牙塔里的大.法师，他具体是哪个方面的大师？＂
＂炼金术。＂莱恩哈特回应道，＂艾斯利尔大师是象牙塔炼金术学院的院长。而炼金术是绝大部分魔术的基础，很多新入门的法师都必须先进入炼金术学院学习。从某种意义上说，艾斯利尔大师是象牙塔绝大部分法师们的启蒙导师。这个[绝大部分]，比率可以超过百分之八十。＂
＂哇、哇哦……＂伊莱恩惊呼道。他知道洛里安的哥哥艾斯利尔是个很厉害的法师，但他从不知道艾斯利尔老先生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他是那么多法师的启蒙导师，他一定很受人尊敬吧？＂
＂尊敬…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感觉更像是，受人爱戴？受人……宠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莱恩哈特答道。
＂宠爱＂是怎么回事？伊莱恩心里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因为艾斯利尔老先生是个老顽童，又爱搞怪和恶作剧，非常可爱，所以他猜被象牙塔的法师们＂宠爱＂着。以前的兰斯老爷爷大概也是给人这样的感觉，也是被宠着。老人家和小孩子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知为何，当伊莱恩一脸认真地思考的时候，洛里安却在一旁憋笑。总觉得他们在瞒着伊莱恩，故意不说某些重点。有点恼人。
总之，伊莱恩很快就能见到艾斯利尔老先生了。届时所有疑团都会被解开吧。
＂到了。＂莱恩哈特带领洛里安和伊莱恩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一个很大的铁门面前停下脚步。
门自动开启，应该是某种魔术的作用。而里面是艾斯利尔老先生的办公室。
＂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艾斯利尔大师开完会，马上就会过来。＂
＂好的，有劳你带路了。＂洛里安跟莱恩哈特道别，就推着轮椅，和伊莱恩一起进入了艾斯利尔的办公室。
这就是象牙塔的大.法师，炼金术学院的院长的办公室吗。
这办公室说气派确实很气派。这么大一个房间，四侧几乎都是书架，上面放满各种高深的魔术书籍。而办公室正中间那张黑檀木的办公桌更加是豪华而讲究。它充满年代气息，却保养得很好。
但这办公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堆放着……垃圾？
不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是垃圾，也太失礼了。但伊莱恩确实看不懂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比如屹立在办公桌右侧，一个不断扭动着而且顶端发光的棒状东西，伊莱恩就搞不懂它到底是个台灯，还是一个生物。还有另一侧正悬浮在半空，不断飞旋着的带刺的绿色球体，以及沙发旁边一堆相貌奇怪、仿佛会动的毛绒玩偶。
从这些奇形怪状、稀奇古怪的收藏品看来，艾斯利尔老先生可是个十足的怪人。一如法师们给人的刻板印象，疯疯癫癫的。
＂噢。＂洛里安突然闷哼了一声，＂是因为刚才喝太多茶了吗。我有点内急。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上个洗手间就回来。＂
＂欸？等等，你、你要把我丢在这里不管？＂
＂没事的，哥哥的办公室非常安全，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个办公室更安全的地方了。＂鹿人德鲁伊却笑道，＂我走开两分钟，马上就会回来，别担心。＂
然后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伊莱恩总觉得洛里安是故意走开的。
＂哼嗯……＂他纳闷地哼了一声，现在只能等洛里安回来了。
正当伊莱恩百无聊赖地等待的时候，一个小孩子也推门而入。
＂哟呵，晚上好！＂一名看来约十岁的羊人少年，刚进来就朝伊莱恩热情地招手。
＂喲、哟呵，晚上好……＂因为对方这样跟伊莱恩打招呼，伊莱恩很自然地也用同样的语气跟那个孩子打招呼了。
他顺带也迅速打量了一下那个羊人族的小孩。那孩子看起来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和其他羊人一样，那孩子有着一身奶白色的毛发。他看起来相当稚气的脸庞上，挂着纯粹的天真。
奇怪的是，他穿着黑色天鹅绒的、其上绣着金色花纹的华美法袍；就连那法袍下面白色的打底服也是相当精致的丝绸。这身衣服应该价值不菲吧。所以这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吗？
＂噢，等我一下。＂那个小孩又说，然后快步跑近办公桌，从办公桌一侧的小抽屉里取出另一套衣服。那孩子居然就在伊莱恩面前把身上的法袍和打底服脱掉，麻利地换上了刚取出的便服。
等等，他刚才换衣服的时候……里面好像没有穿裤衩？即使是十岁小孩也不可以这样奔放的啊，他的父母怎么教育他的！
＂呼~还是这身衣服穿着舒服！＂羊人少年笑道。
他换上了黄绿相间条纹的短袖衬衫，以及卡其色的小短裤。然后他几乎光着脚丫，只穿拖鞋。那拖鞋还是白兔造型的毛拖鞋。总而言之可以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他穿着这身便服确实很可爱，但一考虑到着孩子的小短裤里连内.裤都没穿，伊莱恩就觉得有点怪怪的。
＂好，总算可以开始谈正事啦！我是艾斯利尔！＂羊人少年冲伊莱恩甜甜地笑道：＂我讨厌那些死板的叫法。你可以直接叫我艾斯利尔，或者小羊。＂
＂欸？……哦！＂伊莱恩愣了半秒，然后明白了，＂你、你是艾斯利尔老先生的小孙子对吧？你好。＂
这孩子既然也姓艾斯利尔，而且办公室里有给他准备替换用的便服，他肯定是老先生的亲属吧。但艾斯利尔老先生是德鲁伊，德鲁伊都是不育的，最多只能照章办事，却不会有结果。
所以这人羊人小孩极有可能是老先生收养的孩子，或者老先生收养的孩子生下来的孩子。把他称作艾斯利尔老先生的小孙子，应该是妥切的说法。
＂哦？＂那个羊人的小孩突然露出古惑的笑容，＂对对对，我就是哦~！爷爷马上就回来，你现在先陪我玩一会儿好不？＂
＂陪、陪你玩什么的……我现在可是全身瘫痪，只有脖子以上能稍微动一下哦？＂伊莱恩无奈地苦笑。
＂但是你依然可以用念动力，对不？＂小艾斯利尔淘气地笑道：＂那样已经可以做不少事情啦。＂
噫，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艾斯利尔老先生告诉了他的小孙子，所以这孩子知道了伊莱恩的事情吗？
＂来吧~来吧~＂小鬼从纳物口袋里取出一些草莓：＂我要吃冻干草莓！帮我做冻干草莓，就像爷爷以前帮我做的那样！＂
＂冻、冻干草莓？＂伊莱恩确实是听说过有这种零食，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来：＂不、不要强人所难啦，我怎么知道做冻干草莓的方法啊？＂
＂很简单的啦！你会用魔术就能做！先用冰系魔术把草莓冻的嘎嘣脆，然后用念动力把草莓外面的空间抽成真空！这样就会引发奇妙的物理现象，草莓里面结了冰的水分子会从固态直接变成气态，通过升华作用释放出来，直接蒸发掉哦！最终我们就能得到一个被抽干了水的、脆脆的草莓干啦！＂
＂你、你爷爷教你这个的？＂
＂就是哒！快做快做！跟着指示很容易就能做出来哒！＂小羊催促道。
＂好、好吧，我可以试试……不保证成功哦。＂伊莱恩纳闷道，用念动力取过那颗草莓。
首先是把它冻结起来。这个不难，毕竟伊莱恩体内也有亚特兰提斯人的遗传因子，冰系魔术是他的拿手好戏。冻结区区一颗草莓没有任何难度，他瞬间就把它冻得嘎嘣脆。
＂制、制造真空区域吗……首先是创造出一个球形的结界，把里面抽真空……？＂
＂不对不对，不需要那样！＂小艾斯利尔打断道，＂你得想象出一层虚构的膜，把草莓的表面包裹起来。然后用念动力沿着那层膜往外拉扯。拉扯要尽量地均匀，做到在整个膜的表面都用同样的力度一起拉扯。这样就能在草莓表面形成一个很薄的真空层，草莓内部的冰晶粒子会因为真空负压而瞬间蒸发的，就被你的念动力拉扯出来了。＂
哇哦，他把操作说明得好详细好形象。这套操作是从他爷爷那里照搬过来的吧？他爷爷果然很会教人，真不愧是炼金术学院的院长。
伊莱恩试着照办，首先用一层薄薄的魔力（光子）覆盖住草莓表面。
然后摸索清楚草莓的大致形状，草莓表面每一个凹凸面。
然后沿着这层虚构的＂膜＂的表面，释放念动力，垂直地往外拉扯。
滋——
伊莱恩开始看到一些雾气从草莓中冒出。这种感觉就像是干冰直接挥发成白雾那样？好神奇哦。
＂对对对，就是这样，持续拉扯就好。＂小羊笑着说，＂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让草莓保持着冷冻的状态，把里面的水分子抽干，它内部就会变成疏松多孔的结构，吃起来脆脆的！＂
＂就、就像是炸薯片那样。＂
＂就像是炸薯片那样，但是非油炸，更健康！嘻嘻！＂
＂明、明白了，那么我——＂
磅！伊莱恩本来还想继续操作冻干草莓的，结果草莓突然在他面前炸裂，化成无数草莓冰酱一样的东西，洒了他一脸。
＂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