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5章血染之于铁幕（十七）
被萨博激怒的地狱犬王缓缓爬起。它看着萨博，犹如巨人俯视蝼蚁，即蔑视又怒视。
＂嗷呜！（就你？想挑战我？）＂
＂呜嗷！（蠢蛋！）＂＂呜呜嗯！（你死定了！）＂＂嗷！（真是不怕死的小孩！）＂其他地狱犬也向萨博接连发出轻蔑的吼叫。
＂汪嗷！（怎么，你不敢接受挑战？）＂地狱犬萨博再次挑衅。
犬王无言地朝萨博逼来，怒意又增加了几分，从怒气冲冲到杀气腾腾。
＂嗯嗷！（走。到外面的空地去。）＂
体型庞大的地狱犬王在这个洞穴中打斗会吃大亏，所以他必然想要到外面开阔的地形再开打。这就正中萨博的下怀。
于是萨博无言地跟在犬王身后，一起往山洞外面移动。他屁.股后面还跟来了一大群地狱犬，场面有点吓人。
要是被这群地狱犬群起而攻，萨博会死的很惨吧。附身状态下他受到的伤害，会原封不动地返还到他的本体上去，也就是说，地狱犬萨博被撕碎的话，萨博的本体也会受重伤。
幸好这群狗子都守着规矩，没有攻击心脏砰砰直跳的萨博。地狱犬萨博是在众犬面前对犬王发起决斗的，如果其他地狱犬袭击萨博，会被认为是对犬王的蔑视，那么它在群落里就混不下去了。
受到规则保护的萨博好不容易活着从洞穴里走了出来，犬王在洞穴外空地上等着，一众狗子也在那里汇合，逐渐围成了一个圈。
佩恩和银面人呢？萨博朝远处瞥了一眼。银面人躲到树丛上，在树枝间隐约露出一个头。佩恩则稍微大胆一点，拿枪瞄准了萨博。
虽然明知道佩恩手里的枪只会发射麻.醉弹，但地狱犬萨博还是很不情愿挨这一枪。附身的动物挨枪子的话，事后萨博的本体也会疼。考虑到佩恩会一枪射在地狱犬萨博的屁.股上，身后屁.股痛的不就是萨博自己吗？
可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萨博决定回去之后要狠狠敲诈佩恩一笔，至少要佩恩请他吃顿好的。
＂嗷呜！（来吧！我准备好了！）＂地狱犬王怒吼。
＂汪嗷！（我也准备好了！）＂萨博一边回应，一边转头对佩恩使了个眼色。
嗖！一发麻.醉弹及时飞了过来，尖针扎在他屁股上。
哇，好痛！这个真不是开玩笑的，原来麻.醉弹打中动物是这么疼的吗？！去他喵的动物保护组织！去他喵的用麻.醉.弹射击并不会伤害动物！明明这么疼呢！以后谁再敢说用麻.醉.弹射击并不会伤害动物，他们自己应该试试用屁.股来挨一枪！！
萨博顺势转移了附体对象。
并不是他的本体恢复了意识，而是他把意识转移到地狱犬身上的一直虱子上。
狗虱萨博用尽全力跃出，落地，再全力跃出，几秒之内就跳到地狱犬王的身上。
萨博的意识再次转移，直接附身地狱犬王。
被佩恩袭击的那只地狱犬也躺在地上完全睡着了，也不知道它是之前的麻.醉药还在生效，还是新补上的这一发起了效果，总之它暂时没法再醒来了。
决斗中途突然受到人类袭击，整个地狱犬群体都暴怒了，向佩恩那边望去。
死神佩恩听信了萨博的说法，此时正大大咧咧地从隐蔽出走出，走到地狱犬王萨博面前，举枪挑衅：＂来吧，我要挑战你，地狱犬王！＂
按道理说，佩恩打断了地狱犬们的决斗，会被这群狗子群殴至死的。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过萨博操纵的地狱犬王也及时用咆哮制止了在场所有地狱犬。
＂吼呜！（都给我站着别动！）＂
＂哇哦呜！！（这个人类，击败了我的对手。）＂
＂呜嗯！（这个人类，向我发起挑战！）＂
＂啊呜！（决斗继续！我要和人类决斗！）＂
虽然是凭借气势强行诱导，地狱犬王萨博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好好地劝说其他地狱犬不要动手。但是地狱犬们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瞬间就被唬住了。
＂嗷嗷！嗷呜！！（决斗！决斗！王要撕碎这个人类！）＂
很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地狱犬王已经处于骑虎难下，只能跟佩恩一对一决斗的状态了。这群狗子有着小孩一样的、不高又不低的智商，真是帮了大忙。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佩恩来办就好。这本来就是死神佩恩的战斗。如是想着的萨博，中断了附身状态，意识从地狱犬王身上抽离。
几秒之后，灰兔人青年睁开眼，他的意识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从这里过去洞穴口还有一小段距离，萨博也并不是十分在意佩恩那边的战况。反正佩恩应该不会打输的，如果打输，也就证明那个男人的水平只是如此而已。
萨博撤掉了缠住树枝的藤蔓，又弄掉了绳子，从树枝上脱困。他保持着潜行状态，小心翼翼地往前推进，过去找佩恩等人汇合。
远处能听见成群地狱犬们兴奋的咆哮，决斗似乎还在继续。整个森林都在震动，鸟兽被惊跑，围聚在山洞口观战的地狱犬们却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决斗上，根本没能察觉到萨博的靠近。
萨博于是大胆地加快了步伐，几分钟后，他已经来到了洞口前的空地。而在他到达的同时，那片空地已经变得平静下来，那里甚至被尴尬的死寂笼罩了。
欸？已经完结了？
萨博远远看到躺在地上不动的地狱犬王，以及距离犬王不远处，身上毫发无损的死神佩恩。
居然毫发无损。虽然萨博也能预料到佩恩的胜利，但是无伤？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看到它们的首领被简单地击败，地狱犬群陷入了混乱。它们虽蠢，却不瞎，它们都知道自己的王被如此简单地击败了，即使它们攻上去，也会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在场谁都不愿意成为试吃螃蟹然后被螃蟹狂夹的蠢狗，所以在场谁都不愿意动。
＂哇呜！（王！）＂
＂呜嗯嗯嗯！（新的王诞生了！）＂
地狱犬们开始吠叫。如果让佩恩知道狗子们都在称他为王，他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
总而言之，事情应该解决了……吧？
接下来只需要考虑怎么忽悠狗子们把牙齿献出来。如果它们的王要它们把门牙敲掉，它们会主动答应吗？
还没等萨博做点什么，佩恩居然主动跑过去，把打晕了的那只地狱犬王（先王）的门牙，用力一拔！
嗯，他很爽快地把犬王门牙拔下来了。那牙有他的手臂般粗。出血量超大。
其他地狱犬都看傻眼了。
再拔！佩恩又把地狱犬先王的另一只门牙拔掉。再一次，出血量超大。
不过地狱犬的再生能力还行。第一只被拔掉的犬牙已经停止出血、并在伤口下面露出小小的尖头，牙正在慢慢长出。估计不会对这大狗子的生活造成特别大的影响吧。
其他地狱犬似乎理解到了佩恩的意图。它们居然乖乖听话，用力扯掉自己的门牙。一个个出血量都超大，似乎很疼的样子……
然后这群狗子还忍着痛，把拆出来的门牙叼过来，献给他们的新王。它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把这个当作某种新王登基的仪式，或者进贡？
＂嗷呜！（人类的风俗好奇怪，居然不要食物，只要牙齿？）＂
＂啊嗷嗷！（管他呢，王喜欢就好！）＂
槽点实在太多，萨博都懒得去吐槽了。
＂很好，很好，乖狗子们。＂佩恩一边收集地狱犬牙，一边伸手去安抚犬群。
这副样子与其说是地狱犬们的王，还不如说是……养狗人？散养也是养，为什么不呢。
佩恩从纳物口袋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大量的肉，直接把鲜肉扔出去喂狗：＂你们多吃点，补补身子！下次也要给我贡献犬牙哦！＂
地狱犬们纷纷跑出去叼肉，根据身份地位，有条不紊把肉分了吃。
＂嗷呜！嗷呜！（这是什么？！肉好美味！比平时吃的好吃多了！）＂
因为喂给它们的肉可是有好好放过血，再加入适合犬类使用的调味料调制而成的鲜牛肉。换算为人类的观点，差不多就是平时吃的粗粮相比于现在吃的法兰西大餐，这种程度的差距吧。
＂嗷嗷嗷！（真香！太香了！跟着人类有肉吃！）＂
狼到底是怎么变成狗的，懂的都懂。与其在野外饥一顿饱一顿，还不如被人类包养，鸡一顿堡一顿。
＂看样子是完结了呢。＂银面人从树上翩然落地，凑到萨博身旁说。
＂嗯。看来能及时赶回家取快递。＂萨博也吐槽道。
两个小时后，爱丁伯尔格城郊的一家快餐店前。
＂我先回去了。＂银面人不带感情地说，＂你的晋级考试成绩相当理想。待我向公会报告之后，你明天大概就能升格至C级佣兵吧。＂
＂感谢你。＂佩恩客套道，＂不一起来吃个饭什么的吗？我请？＂
＂无功不受禄，我只是全程看着你战斗，作为监考员而存在的。既然考试已经完结，我就先走了。再者，请我吃饭可能会被认为是在贿赂我，被其他人发现了会招致不必要的闲言言语，还是算了吧。＂
＂那好吧……再见。＂
银面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那家伙还真是死板。死板过头了。＂等银面人走后，萨博才吐槽道。
＂有那么糟糕吗？我感觉他处事还挺公正的。＂佩恩和萨博一起走进快餐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话说你来这种地方吃晚饭就好了？都说了是我请客，你不用跟我客气，可以去高级一点的餐馆。＂
＂不用。＂萨博找了个地方坐下，迅速撇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快递包裹，＂带着这个，我也不能进高级餐馆吧。这上面有我的姓名和地址耶。要是搞丢了包裹，被谁捡到，我岂不是要社会性死亡。我还是在这种能自在坐着的地方，随便吃点快餐就好。＂
＂哈哈。你喜欢吧。鸡腿堡？＂
＂三层加大码巨无霸，可乐不加冰，不要薯条要薯圈，冰淇淋要草莓味的。＂
死神佩恩露出诡异的表情：＂真能吃，小心肠胃炎。＂
＂德鲁伊不会得肠胃炎。＂兔子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杀手耸了耸肩，去给萨博订餐了。
灰兔人青年则伸了个懒腰，调整好坐姿，让自己躺得稍微舒服一点。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日暮西山的光景从窗外透入，让萨博心里莫名地有点哀伤。
然后，人头冒了出来。
欸？萨博吓了一跳，幸好他定力够，没有叫喊出来。
但是果然，人头从下方冒了出来。准确地说，是银面人从窗子下方探头而出。
＂你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吗？＂萨博狠狠地瞪了恶作剧的对方一眼。
＂我忘了给你这个。＂银面人从窗外递了个小东西进来：＂送你的，拿着吧。＂
那是，巴掌大的，银色的球体……？
萨博看到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只是一脸疑惑。
＂这啥？＂
＂实验室里制造的道具，[万变魔像]的试作品。喜欢的话拿去玩。＂
＂万变……魔像？＂
＂一如字面意思，它是能够变化成各种动物的小玩具。别看它这样子，它可是秘银制的，里面也好好地镶嵌了一个空白魔像核心，应该和你的能力十分契合。＂
萨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对方是否在开玩笑。
＂这个小玩具不仅能变成和它同等大小的动物，也能改变空间构造，稍微改变大小。具体能变化到哪种地步，你自己去测试吧。它体内还有个大型纳物空间，把你的身体收进去应该不成问题。这样一来它就能[携带]着你到处移动了。＂
好吧，看样子这不是玩笑。如果是玩笑，这个玩笑也未免过于高端。
＂这玩意的造价该不会是个天文数字吧？你免费送给我玩？＂
＂毕竟是试验型产品，功能不稳定。就拿你来试错好了。＂
所以萨博也是实验品。他们用实验品去测试实验品，完美套娃。
＂我依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免费的东西。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灰兔人青年充满警惕地看着对方。
＂代价你已经付过了，小鬼。＂银面人却不带感情地回应，＂如果你还觉得亏欠我们的话，不妨考虑下利用这个小玩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调查下这个国家背后的黑暗。＂
萨博不禁好笑：＂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是黑的，有什么好调查。要我把每一个官员背后的贪.腐黑料都挖出来么？挖出来又如何，官.官.相.护，谁来惩治他们？＂
＂不要这么说嘛。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银面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而萨博只能看见他鼻梁以下没被面具遮着的半张脸。
当灰兔人青年还在试图摸透对方那个诡异的笑容的真正含义时，银面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刚才那个是不是……＂佩恩端着餐盘回来，带着萨博的晚饭。
＂是银面人。＂灰兔人冷淡地答道，＂他可能觉得故作神秘很酷。但是不要在意那个傻.子。＂
死神佩恩滑稽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坐下来开始吃汉堡包。
晚上，洛里安的诊所里。
伊莱恩既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让小羊帮他换上那套戏服……也就是女装。
他死不愿意让洛里安帮他换，让泰罗动手更加是万万不能，那么只能让艾斯利尔哥哥帮忙了。小羊忍着笑帮伊莱恩换上衣服，推着轮椅送白狮人少年去客厅时，伊莱恩也适时发动了变身，从白狮人少年变成了白狮人少女。
于是当然，在客厅里等着的洛里安和泰罗都傻眼了。
＂欸？＂鹿人德鲁伊双眼圆瞪，看着伊莱恩那张变化过的脸：＂伊莱恩……小姐？＂
泰罗则把目光集中在伊莱恩脖子以下波.涛.汹.涌的部分，吓得让手里拿着的一罐啤酒滑落在地。啪滋声下，带气的啤酒溅得一地白沫。
＂这、这是障眼法而已。＂伊莱恩红着脸解释道，＂别、别在意。＂
＂哦，噢……幻术吗。这真是逼真的幻术。＂洛里安也红着脸，赶紧调整心情，＂真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就是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如果让伊莱恩以男儿身去穿女装，他不仅会尴尬死，还会社会性死亡。
她变成这副样子再以女装出场，反而能最大限度止损。反正只要能止损就好了，她已经不想去深究了。
＂太…太邪恶了……你是魔女吗……＂泰罗颤颤巍巍地说道，但是一只手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鼻头也在渗着血。
在场只有小羊最淡定，他用看戏的表情坏笑着。
伊莱恩女士保持缄默，不想搭理在场的三个臭男人。她脑子里只剩下维持高贵冷艳和找块牛油一头撞死这两个念头。芳汀她们什么时候才来？赶紧过来接走伊莱恩好不好。
她的祈求马上得到了回应，屋外有车子驶过的声音，几分钟后芳汀和加特琳已经穿着那可笑的戏服走进来接人。
＂不可能！＂芳汀看着伊莱恩的模样，直接吓傻：＂认真的？这是什么魔法？！你这不是比某只母猩猩还要胸残么？这都已经是C罩.杯以上了吧？！＂
＂目测75C吧。＂泰罗接上一句。
＂先生女士们，请你们自重一点。＂加特琳没好气地打断道。
＂这、这是障眼法。＂伊莱恩再次强调。
＂我信，我真的信了。＂那位停留在A级水平的女士芳汀，胸狠地抱怨：＂幻术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人与人的悲喜果然是不相通的。毕竟伊莱恩的白熊人形态（男）就已经拥有可以击败世界上70%女士的胸猛上围，他从没因此骄傲过。当然，那是胸肌…或者说肥肉。不过话说女士们那个不也是两团脂肪么。总拿两团脂肪来攀比，是不是很蠢？
＂总、总之，我们出发吧。＂伊莱恩是一刻都不想在洛里安的诊所里久留，至少不是一现在这副模样。
＂好吧。＂芳汀过来推动伊莱恩的轮椅，＂详细的作战内容我们在车上再谈。＂
＂有劳你们照顾他了。＂洛里安担心地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马上改口：＂我是说，[她]。＂
伊莱恩狠狠瞪了鹿人青年一眼。洛里安怎么净说多余的话。
然而红着脸的鹿人德鲁伊早就把目光游移开，没能和伊莱恩对上眼。
且不管诊所里有大病的德鲁伊们，伊莱恩上了车，被加长版豪华房车载着，朝目的地前进。
开车的司机果然是巴列特。他看到伊莱恩这副模样也相当吃惊：＂真、真是厉害的易容术啊……＂
＂只、只是简单的障眼法。＂伊莱恩总觉得自己是在不断重复这句话，有点恼火。
＂我也想学这种障眼法，这样我也能潜入公爵官邸了。＂巴列特半开玩笑地说。
＂放弃吧，你学不来。＂芳汀吐槽道。A级别对C级别的怨念果然深厚。
伊莱恩不想理会芳汀，直接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
＂啊，这个魔★法少女的手杖造型真可爱呢，是谁给你做的？＂加特琳注意到了伊莱恩带着的塑料＂手杖＂。
＂艾、艾斯利尔哥哥。＂伊莱恩有气无力地答道，＂別、别碰它，是很重要的道具。＂
＂好吧，不碰就不碰。＂
谁都不知道伊莱恩带着的这个手杖其实是雷神之锤。准确地说，它里面是雷神之锤，外面包裹了一层塑料，伪装成《魔★法少女-毅力★鸭》的手杖的模样。艾斯利尔哥哥满怀热情地制作这个，手杖的仿真度非常高。这也是把雷神之锤安全带入公爵官邸的唯一方法。
雷神之锤本身就是一种无法被金属探测器探测到的特殊金属，来自深渊的产物，所以伊莱恩确定它一定能够通过门口的安检。但他还是得在雷神之锤的外型上做点功夫，不然瞎子都看得见他带着一把木工锤进去。锤子虽钝仍可伤人，它被正确识别出来的话，会被扣押掉吧。
也不是说现在这副模样就不会被当作武器收掉。只是弄成这个样子、当作戏服的一部分带过去，能减低被没收的概率。
哪怕雷神之锤被没收了，伊莱恩依然有后备计划。毕竟雷神之锤带有自动归航的能力，放在足够近的距离，伊莱恩心里一旦念想，它就能飞回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