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不客气,语气也带着几分命令式,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
何垚没打算生事,况且先后顺序也没什么影响。
所以从夏伟手上借来电筒,开始照着葫芦画瓢。
料子大小虽然相仿,但形态完全不同。
一块偏四方形,宛如一个巨大又不规则的骰子;另一块像个倒扣过来的三角形碗,底大顶小。从上方看下去,又像个被切了一半的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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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料子目测重量应该都在二十公斤上下。全蒙头,石身上没有任何一处缺口、断口或者擦口。
“骰子”周身被排列紧密的粗犷沙砾包裹,触手略感粗糙抠之却又不掉。
无藓无蟒无松花,加成的表现一个没看见。
一侧斜对角有几道一指宽凹陷。像是被什么巨兽用爪子狠狠抓过一般。
打灯照下去的时候,灯口光圈隐有几分扩大的迹象。
大的有限,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内里表现仍旧看不分明。
这个皮壳何垚太熟悉,熟悉的就像面对家乡的一草一木。
来自木那场的红砂皮。
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按照形态跟重量的关系来判断,按理说,这块“骰子”应该比“杨桃”更重一些才属正常。
可刚才何垚过手的时候,却能感到“杨桃”的压手感分明要更重几分。
这使得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另外的红皮料子上。
虽然都是红皮,两块料子的皮壳表现细节却截然不同。
木那皮壳上的沙砾单独来看不算细腻,可比起这块料子,那甚至可以用婴儿肌来形容。
这快“杨桃”摸上去,剌手感更清晰,附着颗粒也更粗。像鸵鸟身上的毛孔,一个个清晰分明;又像迷你版的月球表面,凹后是凸坑洼不平。
毫不夸张地说,这料子用来搓脚皮都能完全胜任。
何垚打着电筒光,试图观察内部表现,但这料子皮壳过于厚实。灯光打下去,像是被那些不平整的纹路给彻底吸收了一般。
五毛硬币的光圈,不管投射在哪个部位,都是那么大分毫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