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场,刚刚从秃鹰跟野狗间,转移到最底层人的踏谑玩弄中来。
是的,这就是何垚的战场。
也是何垚不得不面对且走下去的生活。
如果不能改头换命,那就是一辈子。
眼前的人在何垚看来,已经不是一个个敌人,而是人生路上的一个个障碍。
拔掉他们、铲除他们,他何垚才能一往无前越爬越高!
有规律的示威声中,隐约传来几道不和谐的杂音。
不光何垚听到了,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远处乱晃的几道灯光吸引了当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着光芒逼近,和何垚看清了。
刚才散沙般离去的那些乌合之众,重新杀了回来。
最快冲过的那辆摩托,是马向雷的一骑绝尘。
停住的同一时间,以前轮为轴心,后轮尖叫着打转划出一个半圆。
横扫距离他最近的几辆摩托。
跟在马向雷身后的几辆车纷纷效仿。
一时间,咒骂声惨叫声不断。
“草泥马!”
对面的男人再次爆出一句粗口,拧动油门,蓄势直奔马向雷而去。
马向雷手上银芒闪现,手腕翻动间不带丝毫犹豫,像甩飞镖一般将那道银光掷了出去。
他力雄手准,银光像枚子弹不偏不倚直奔对方面门,在对方闪避间擦着耳边没入后方的阴影中。
那人虽然躲过这一记杀招,却也因为重心偏移,导致车子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下一秒飞出来的,就是马向雷自己。
他像迫降的巨鸟,弹跳起落间没头没脑重重压在那人身上。
碗大的拳头二话不说照对方面门砸将而下。
巨锤翻飞间,前面带起叫嚣咒骂,后面带起血珠飞溅。
后来不知道是手疼了还是心累了,他甚至干脆摸起地上的街堆角,照准地上宛如鸡仔的男人脑壳,高高扬起。
何垚的惊呼声还未曾来的及出口,耳边就传来那人尖利的求饶声,“我不敢啦!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