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韦太医大惊失色,松开手,连忙后退两步,跪了下来:

“殿下,您的脉象沉迟,此乃药物之毒侵袭脏腑,需立即辨识毒物,以相应解药救治,并护持心脉,以防不测!”

“怎会如此?!”

萧玉璇瞪大了双眼。

分明太子还没有染上时疫,这会儿怎么又多了一项中毒的迹象?

难道她当真不能救下太子么?

“微臣医术浅薄,还不足以断定殿下所中何毒,还望殿下速速回宫召院判大人和院使大人诊治才是啊。”

韦太医急得额头上都开始冒汗,储君安危关系江山稳固,自然不得马虎,他这番话其实也是谦辞,不过罪责在整个太医院头上,总好过在他一人头上吧。

萧玉璇看着那桶水,上前半步,伸出自己的手腕:

“韦太医,还请您再费神为我诊脉,看看是否有异样?”

方才太子一路过来,都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如今不过是闻了这香气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胸口闷痛?

韦太医看了一眼太子,见他默默颔首,这才放心下来,为萧玉璇搭脉。

只是没一会儿,他就收了手,道:

“萧姑娘的脉象并无异常……”

可见绝不是因为香气,或者说,不单单是因为这香气。

然而此井联通京城,太子用此水不过是早晚的事,若是他们晚来两日,让太子吃用了这水,怕是更难查到关窍了。

齐隽的心一点点下沉,前两日东宫抓到的那个小太监,慎刑司拷打了两日也没有吐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他找太医秘密诊脉也都没有半点异样,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此事不必声张,待孤回宫后再探查。”

“可是殿下,您的身子要紧,不若您现在先回宫吧。”

萧玉璇比那些护卫还要焦急,让齐隽有些意外。

她这副表情,不像是关心则乱,倒像是——知道他会因此事而死,所以想力挽狂澜一样。

是他想多了么?

“无碍,此水取一些带回去,你们将这个屋子都检查搜寻一遍,务必将每个角落都检查仔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