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台下响起整齐的回答，只是听上去毫无感情，反倒更像追悼会时播放的哀乐一般死气沉沉。

接下来就是陈娟娟挨个颁奖和逐一握手，直到这些先进工作者下台后，她才脸色一沉，语气突然变得极其冰冷地说道：“下面，把上个月业绩不够十万的人给我带上台来。”

这次没有了激昂的音乐，就算有也只能是哀乐。因为被带上舞台的二三十人，不论男女，都是哭丧着脸或者吓得低声抽泣。他们面对着陈娟娟围成半圆，无论从表情还是身体语言上都像极了瞻仰她的遗容。

“这些人，上个月每人的业绩竟然十万都不到，连他们自己的生活费都赚不回来，简直就是我们大队的耻辱。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打？”陈娟娟手指环绕这二三十人指了一圈，紧绷着脸厉声问台下的众人。

还没等台下的华人猪仔回答，站在舞台前的一名监工抢先大声回答：“该打！”

说完，这人也不等陈娟娟吩咐，蹬蹬蹬冲上舞台，直接跑到一名耷拉着脑袋的年轻男子面前，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打。

他的拳头像铁锤一样砸了下去，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击中了年轻男子的腹部。那人立即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紧接着，还没等年轻男子反应过来，监工又是一记左直拳，这次直击面门，鼻梁骨发出了一声脆响，鲜血瞬间从鼻孔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青年男子踉跄着后退，试图抬手抵挡，无奈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肩膀只是陡然地动了两下。

监工的第三拳接连而至，重重地砸在青年男子的太阳穴上，他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下去，倒在地上，再也无力挣扎。

“装死？”

监工骂了一句，抬脚用力往青年男子头部、腹部一顿乱踏。也不知踏了多少脚，直到青年男子的哭喊声逐渐衰弱，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舞台上的其他华人猪仔早已吓得由抽泣变成嚎啕大哭，可是这样并没有令同为华人的陈娟娟产生任何怜悯，反倒诱发了她心底最残忍的血性。只见她白皙的玉手向台下一挥，大声朝那些监工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