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雪悻悻地从地上起来，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

再看陆小雪，郑秀英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善意，瞧见她满手满腿的尘土，打趣道：

“你这浑身都是土。”

叶君泽轻轻拉过她，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替她拍拍身上沾的灰尘。

陆小雪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手上的灰尘沾到了鼻尖。

叶君泽眼底闪过无奈的笑意，伸出手指轻轻给她擦去。

陆小雪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想养个像她的孩子。

叶君泽凝视她，此刻心中的念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满脑子都是陆小雪带着秦皓言打篮球的画面。

到了晚上，叶君泽也不同于以往的直截了当，他撑着双肘，俯身凝望着身下的陆小雪，眼底带着一种陆小雪读不懂的情绪，就那么凝视着她的眉眼，眸光深邃，神情格外认真。

他怎么了？

是白天她下意识地骂了那个不小心撞到她的女孩儿吗？

还是……

这些日子，她的精神有些恍惚，情绪不是很稳定，有时会忽然感到难过或是焦虑，是她的情绪问题让他感到疲倦了吗？

他该不会……

是在重新考虑和她的关系吧？

叶君泽凝视着她。

脑中浮现出陆小雪带着秦皓言打篮球的画面。

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眉眼复刻下来，复制一个和她眉眼相似的小人儿。

“叶君泽……”

“嗯？”

声音柔婉，带着淡淡的鼻音，很好听。

“我……”目光有些闪躲，陆小雪心底隐隐又有了些局促，“是不是让你很困扰啊……？”

叶君泽忽然笑了。

笑容比以往都要温柔，带着一种坚定和包容，凝视着她。

“不会。”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嘴唇。

******

“妈妈，我们去找陆姑姑玩吧！”

坐在楼下广场的长椅上，郑秀英微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儿子，笑容温柔地问：

“这么喜欢陆姑姑啊？”

“嗯！”秦皓言用力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闪闪的，稚嫩的脸上满是崇拜，“陆姑姑会打球，会讲笑话，嗯……陆姑姑会的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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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英看着自己的儿子，莫名地想起昨天在广场的台阶上，叶君泽近乎痴迷地看着那个女人，仿佛那是他的全世界。郑秀英知道叶夫人中意的是谭小姐，也听说过订婚当天，那个女人坐了一天冷板凳，可是，如果叶君泽执意要娶那个女人，叶夫人是拦不住的，就像叶夫人再不情愿，也冷着脸举行了订婚仪式。

“好，妈妈带你去找陆姑姑玩儿。”

郑秀英宠溺地捏了捏儿子的脸。

“妈妈，你不要捏我的脸，陆姑姑说，我是男子汉，要顶天立地，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像小女生那样柔弱，陆姑姑都是拍我的肩膀。”

“好。”

郑秀英笑容温柔，也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嘿嘿。”

秦皓言笑着，然后，他握起小拳头，把小拳头举到身前。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郑秀英也握起拳头，轻轻去碰秦皓言的小拳头。

阳光下，一大一小两只拳头碰在一起。

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秦皓言笑得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

郑秀英的家离叶君泽的家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郑秀英牵着秦皓言的小手慢慢走着。

一路上，秦皓言都很期待，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

“妈妈，还有多久？”

“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

“妈妈，陆姑姑会